Отдых под парусом

聽到這些,我感覺梨兒姐有些無奈,還有那麼一些疲倦,這也讓我意識到了程數為什麼拒絕我,而且也表現出相當的無奈,原來是和她有過這樣的經歷有關,而我一直也沒站在她的角度去考慮問題。

少硕 如此說來,程數也並非是真正的程家大小姐,而是被程家收養,難怪她沒有什麼大小姐脾氣,不像她那個弟弟一樣,現在完全都能說通了。

人是感情動物,在情感上欠下的,那是做再多事情都無法還上的,和欠債還錢完全不同,沒錢的時候感情最廉潔,有錢之後最昂貴的反而又是感情。

華子在不遠處哼著歌,他的歌聲只能說是勉強能聽入耳,不知道處於什麼原因,我感覺聽起來很不舒服,主要還是心中有些難以說出來的難受。

我不想再這樣下去,便對著他的方向大聲喊道:「華子,差不多死回來,你他娘不會想把裡邊所有的魚都抓光嗎?」

立即,華子的歌聲戛然而止,接著扯著嗓子回答我說:「你他娘說什麼呢?還不是水流太急,魚太難抓了,等再抓兩條就回去。」

「知道了,那你小心點,不要掉下去了,否則撈屍隊都到不了這裡。」我和他半開著玩笑說著,想要掃去自己內心的陰霾。

「知道了!」華子回應了我一聲說。

在片刻的沉默之後,忽然就聽到「噗通」一聲落水聲,我立即站起來用手電筒往河邊去照,只看到少了個人影,連帶著看到坐在遠處河邊無聊的王軍也站起來身。

接著,就看到那個孤零零的身影,對著我們大叫著,並不斷揮舞著手,我心裡就不由地一沉,因為那聲音來自於胡雪旺,看來是華子出事了。

當我們跑過去的時候,胡雪旺正在和王軍磕磕巴巴敘述關於華子怎麼掉下去的經過,還不是因為華子太過於大意了,不讓唱歌就開始作詩,結果作詩不成轉變為作死。

「他說想要看看這個石雕刻的面部表情,我就跟著他過來看了,結果我們剛剛走到這裡,他就被水裡鑽出的東西給拽了下去,我沒看到是什麼,只看到是個很大的影子,感覺像是一條很大的魚,不過我也不敢確定。」胡雪旺說話的時候繼續結巴,聽起來斷斷續續的。

像這種地下深層水來說,如果是大魚的話,最有可能就是哲羅鮭,但是聽村子裡邊的老人說過,以前我們這邊是有水庫的是出現過一米以上長的大魚的,只不過是普通的鰱魚,並不會主動攻擊人的。

「我要下去救人。」我說話的過程中,已經將背包卸了下來,開始活動身體。

梨兒姐立即就說:「不行,這水太涼,而且水流這麼湍急,下去連你都會有危險,我覺得你還是……」

我不等她說完搖了搖頭,從背包裡邊摸出了繩子,拴在自己的腰部。

一看我如此執著,梨兒姐也不再勸阻,她和她的兩個人也拿出了繩子,三條繩子首尾相連,成了一條十幾米長的繩子。

梨兒姐說:「我最多讓你在下面找三分鐘,不管你有沒有救上來,我都會把你拉上來。」

我點頭表示理解她的意思,沒有說其他的,便是一個猛子扎去了河道中。

河水的涼度比我想象中的要涼,更要命的是太過於湍急,想要沉下去都是個問題,好幾次都不得要領,反而被迫沖著朝下游去,腰部的繩子就是一緊,勒的我差點斷了氣。

見情況不對勁,梨兒姐三個人就把我往回去拉,王軍立即給我丟了一塊石頭,我抓住這塊石頭才終於沉了下去。

下去之後才發現,由於水流速度太快,捲起了低沉的泥沙,導致水相當的渾濁,視線完全模糊一片,兩米開外就看不清楚任何東西。

我咬了咬牙,拚命地擺動著雙腿前進,儘可能造成大的動靜,因為四叔曾經說過,野獸會選擇在安靜的環境下進食,像我這樣鬧騰的話,就算水裡是一條龍在吃東西,也會被我搞得沒有心情。

其實我的水性不差的,但是忘了那是在平緩的潛水中,而像這種又冷又寒的深層水,完全不是一個概念。

我咬緊牙關繼續往下沉去,感受到來自水本身的壓力和腹中氧氣的消耗量,意識到自己最多在水下待上兩分鐘多一點兒。

足足下沉了七八米,我就感覺自己的肺都快憋炸了,不過也發現距離河底剩下一米多,自己都隱約可以看到河底的泥沙,卻依舊沒有看到華子的人影。

此時此刻,我感覺自己要斷氣了,也到了自己能承受極限的臨界點,便打算丟棄手中的石頭上去,可忽然就發現了一個龐大的圓形物體,一咬牙正好是順流快速朝著那邊游去。

整個過程,我都想要吸一口氣,但一想到自己會被活活嗆死,便只能強行忍住,但內心還是相當驚慌,只能死死抱著石頭,想著還能用它砸一下。

但是,當我把石頭舉起來的時候,我頓時就看清楚那個物品,並立馬發現了華子,因為我們穿著都是同樣的登山服,顯然華子已經昏迷了,正被不知道什麼東西頂著向前游著。

我也顧不得是什麼東西,丟掉了石頭自己就將華子的脖子抱住,同時自己的腰部也恰到好處傳來勒緊的感覺,甚至有點疼。

不過,因為水本身的浮力巨大,我整個人都朝上漂浮著,感覺就是在華子的身上,最後連自己的氣息都要用光了,身體也到了極限,即便強忍著也忍不住了,完全抵擋不了自身的自我需求。

終於忍不住吸了一口氣,頓時水就猛烈地灌入自己的口鼻中,我完全是出於求生意識的關係,抓住能抓住的一切意識已經變得模糊起來,但感覺自己沒有鬆開過華子。

在上浮的過程中,不知道什麼東西把我們兩個一撞,兩個人開始在水中打滾,我心裡就著急地亂罵起來,不是說好兩分鐘就把我拉上去,怎麼感覺都有兩個小時了呢?

當我已經處於半昏迷的狀態,才感覺自己的腰部再度被勒緊,感覺肚子裡邊的水都被擠出來,就感覺被拚命往上拉去,那速度是極快的,在這個過程自己便是徹底昏死過去。

等到我醒來的時候,發現自己已經在熱乎乎的火堆旁,自己開始劇烈的咳嗽,感覺嗓子都快咳出來了,坐起來就是噁心的乾嘔,把之前剛吃完沒有吃完的魚肉都吐了出來,接著就繼續嘔酸水,整個人都快廢了。

「大飛,你感覺怎麼樣?沒事吧?」

梨兒姐一邊詢問我,一邊給我拍背,她的手勁很大,我感覺自己脊椎都快被拍斷了,對著她擺了擺手,示意不要這樣啊!

然而,梨兒姐並沒有停下,又拍了幾下,見我繼續搖著手,這才理會到了其中的含義,把我扶起來問詢我的情況。

「我感覺快被你拍死了,怎麼可能沒事啊!」我勉強從嗓子眼擠出一句話,說道。

梨兒姐不好意思地下笑了笑,我立即就詢問她關於華子的情況,自己記得在昏迷前還死死抓著他的脖子,他不會沒有被我帶上來吧?

結果還是比較理想的,華子就在不遠處,王軍正在給他做人工呼吸,胡雪旺則是給他做心肺復甦,這都證明他的情況不知道比我惡劣多少倍。

我嘗試著想要走過去看情況,但是失敗了,站都站不起來,還是梨兒姐把我扶起來的,我讓她把我扶過去看看華子。

華子確實非常的慘,他的上衣已經不見了,腹部用繃帶纏了好幾圈,但還是在滲血,已經染紅了一大片,顯然傷勢極其嚴重,但我更擔心他由於長時間的窒息,會導致腦死亡,變成植物人。

「華子,華子,你他娘給老子醒醒!」我用沙啞的聲音呼喊著他,有可能也是自己的哭腔,但我敢保證自己並沒有過,是因為太過於擔心,而導致緊張到忘了哭。

結果,華子沒有絲毫反應。

。 第439章

陳瑜展開身法沖向劉晃,一往無前。

有了剛才和元寬的經歷,小花帶著渾身微卷的毛髮跳下其肩,它和陳瑜一樣,知道不同於西北,中洲太過無序,修鍊的日常就是無休止的鬥法。也因此,同境界中洲修士的實力強過西北修士。它和陳瑜都知道,剛才贏了元寬非常僥倖。

然而之前呆在陳瑜肩上還沒覺得,如今落地小花才發現,撿來的這隻馬燈於它而言太過巨大。小花算上蓬鬆的尾巴,整個身子長不足尺,而這隻馬燈高一尺三寸,粗壯處更是遠超它纖細的腰身。小花手握馬燈提手,整個身子貼著琉璃罩不斷晃蕩。

有心跳上屈突昧的肩膀,扭頭看去時迎接它的,是屈突昧冷峻的神色以及不滿的目光。

身為陳瑜的靈獸,主人前去拚命,自己卻躲在安全之地坐享其成,這種情形別說屈突昧心有不滿,在它們靈獸圈恐怕也是深受鄙夷的。

陳瑜當然不會在意小花的舉動,他此時渾身氤氳著紫霞,眨眼間已經沖至劉晃三丈處。

舉刀力劈而下,璀璨的刀芒直向劉晃逼來。

劉晃濃眉微皺,閃身避過刀芒,同時法力涌動間,手中骨鞭瞬間綳直如槍。劉晃身形移動間改為雙手握起鞭槍,並且真的以骨鞭當槍使,骨鞭被舞出重重槍影向陳瑜橫掃而去。

一道白慘慘的槍芒,呈孤形向陳瑜攔腰斬來。槍芒未至,陳瑜臉上脖子上一眾裸露於外的皮膚瞬間泛起雞皮疙瘩。這道槍芒,比之修士的劍芒,比他的刀芒更鋒利,而且因骨鞭乃妖獸椎骨所煉,陳瑜散開的神識還敏銳的捕捉到,這槍芒之中還蘊有令他心悸的妖濃濃妖氣!

追雲靴雲紋閃耀,陳瑜翻身一個縱躍避過槍芒,雖然避過,落地時陳瑜仍然大感驚異。他很清楚自己避過了槍芒,然而從身下掠過時,這道槍芒中蘊含的妖氣竟活了一般,盡數湧進了他的全身經脈!

紫陽真訣全力運轉,陳瑜已經多次斬殺妖獸,煉化入侵的妖氣早已得心應手。此時落地的瞬間,陳瑜神色凝重地,突然鬆開手中直刀,並且手中法訣變幻間,向劉晃疾馳而去的直刀異常靈活的,璀璨出數道刀芒,令劉晃一陣手忙腳亂。

修士所掌握的第一道術法乃是牽引術,而在牽引術的基礎上繼續精進,就是御劍術!陳瑜的牽引術非常精湛,因此他的御劍術堪稱獨步年輕一代,在紫陽宗非常有名。

很快,二人槍來刀往,閃轉騰挪間,槍芒刀芒自場中嗤嗤響起。雖只是凝氣境界的鬥法,陳瑜要為師長贏得胡薺的賭注,劉晃要拿陳瑜的首級換取似錦前程,兩人鬥法其激烈兇險且精彩程度,竟是連屈突昧和安啟東這樣的結丹修士,也看地一陣心馳神往。

這裡都是修士,當然不可能只看熱鬧。特別是一柱香之後,陳瑜御劍術下的刀勢仍然沉穩,所表現出的實力,令剛才一眾未被安啟東選中的修士悻悻閉嘴。

和元寬一戰,陳瑜身陷馬燈赤芒實力耗損非常巨大。然而即便這樣,仍然跟養精蓄銳的劉晃鬥了個旗鼓相當。特別是陳瑜施展的御劍術神出鬼沒,令劉晃接連遇險。

進入西北以來,這裡稀薄的靈氣以及實力弱小的散修,令眾多中洲修士心中優越感油然而生。但是陳瑜的表現,終於令他們知道,西北的宗門弟子,論實力甚至強過他們,便是與中洲天驕相比也不會差太多!

小花感受著屈突昧目光中的不滿,認為自己沒有隨陳瑜一起出戰,是因為沒有合適的法寶。儘管它的嘴裡有一隻儲物袋,裡面裝著小白所送的數十隻儲物袋,這數十隻儲物袋中有無數法寶。

但小花不管這些,自陳瑜和劉晃開始鬥法,它從馬燈上躍下,然後催動著自己一身微薄法力煉化馬燈。小花想著,待將馬燈據為己有,它以後就陪著陳瑜一起出戰。

屈突昧要幫陳瑜壓陣,場中鬥法的激烈程度有些出乎他的意料。陳瑜精擅單手結印,和劉晃的一番鬥法,雖說不論境界亦或修為之力都有所不濟,但陳瑜一道刀芒之中,夾雜的金錐、風刃、藤蔓、冰錐以及火球、土刺,反倒逼得境界實力強悍的劉晃有些手忙腳亂。

目光微動又留意起正在煉化馬燈的小花,屈突昧又是一驚。小花是妖,平日里它的身上沒有散發出正常的妖氣,屈突昧可以當它是陳瑜的靈寵,而且屈突昧堂堂結丹修士,無需在意小花的細節。

但此時,小花正在煉化馬燈,全力施展自己的修為之力,身上竟仍然沒有絲毫妖氣散出,這太不正常!悄然結出紫色護罩將小花保護起來,此時不好有太多計較。

再次幾次槍芒仍然被陳瑜輕鬆避過,而且他煉化入侵妖氣的毫不費力,更令劉晃感到吃驚。鬥法已經持續了一柱香,自己境界高過陳瑜,修為之力也比陳瑜更充沛,遲遲未能斬下陳瑜的腦袋,正在觀戰的無數修士已經開始喝倒彩。

劉晃有所不知的是,陳瑜在如意宗又是被雷霹又是吃紅提,比之一般的紫陽宗弟子,陳瑜更是從母親那裡繼承了雷系血脈。還在如意宗之時,陳瑜煉化妖氣魔氣的速度,比紫蘇還快了一些。如今煉化區區骨槍妖氣,對陳瑜而言當真是毫不費力。

隨著倒彩聲愈加激烈,見陳瑜一道璀璨刀芒斬下,劉晃這次沒有閃躲,趁陳瑜左手變幻著法訣施展術法之際,把心一橫展開身法,迎著刀芒霎那逼近到陳瑜身前兩丈之內。

這個變故令觀戰修士一時失聲,陳瑜正在準備的術法也被迫中止,揚起手中直刀,又一道刀芒斜著斬向劉晃。同時催動追雲靴迅速後退,他要拉開距離好讓自己繼續掌握主動。

卻見劉晃腳下不停,縱身一躍於空中翻滾間避過刀芒。單腳落地輕輕一點,身形如離弦之箭再次向陳瑜衝來。並且,劉晃手中骨槍橫掃,一道白森森妖氣滾滾的槍芒,逼迫陳瑜不得不一個縱躍進行閃避。

待再次落地,劉晃已經欺近身前一丈之內。

未等陳瑜做出應對,劉晃手中骨槍如毒蛇出洞,帶著滾滾妖氣嗖地一聲向陳瑜刺來!

邦地一聲如擊朽木,陳瑜以手中直刀擊中骨槍,令其鋒銳的槍尖改了方位自左耳際穿過。

「不好!」陳瑜瞳孔驟縮,心中升起濃烈的生死危機。同時右耳處風起,濃濃的妖氣帶著冰冷的死意,彎折的骨槍帶著鋒利的槍尖,如毒蛇一般向陳瑜耳側攻來。此時容不得多想,身子一矮陳瑜抱著直刀就地滾落。

之前一柱香里,劉晃一直拿自己的法寶當作骨槍。然而陳瑜直刀擊中槍身之際,手臂粗的槍身突然變成靈活的骨鞭,尖銳的鞭梢從陳瑜頭頂寸許處掠過。若非他見機得快就地滾落,這骨鞭的尖銳鞭梢,當真要穿過他的腦袋了。

即便如此,見倒地的陳瑜手掌輕拍地面即將站起,劉晃骨鞭又作骨槍,舞動著槍花凌空向陳瑜狠狠刺去!

場外觀戰者一片嘩然,凝氣境修士不能凌空飛行,如今陳瑜離地數尺無處著力,而劉晃的骨槍帶著凌勵之勢已經臨近。陳瑜能不能活命,全看他接下來如何應對了。

陳瑜精通千斤墜,但他輕拍地面身形打橫飄起,此時無力施展千斤墜。槍尖已經到了胸前,危急間陳瑜不作他想,揚起直刀向骨槍斬下。

又是如擊朽木的悶響,然而骨槍被直刀擊中處微有彎曲,槍尖仍然疾若閃電,直衝陳瑜胸口刺來。陳瑜亡魂大冒,心中微動祭出他最熟悉的羅盤。

咚!

倉促祭出的羅盤被骨槍擊中,尚未催動的羅盤隨著槍尖狠狠撞在陳瑜胸口。噗地一口鮮血噴出,陳瑜蝦著身子倒飛出去,落地后又接連翻滾幾圈這才化解了這一槍之威。

「好法寶!」陳瑜起身拭去嘴角血跡,見劉晃展開身法迅速追來,陳瑜的目光看向其手中骨鞭。這件法寶可剛可柔,甚至隨著劉晃的心意隨意剛柔,實乃陳瑜修鍊至今第一次遇上。

劉晃手持丈許骨槍,遠遠的橫掃一記,蘊含著妖氣的槍芒帶著銳嘯破空而來。而劉晃相信陳瑜已經受傷,他緊跟著槍芒,正要俟陳瑜阻檔槍芒時予他致命一擊。

刀芒斜斬,轟然泥土飛濺草屑紛飛,化解了槍芒也迷濛了兩人視線。

白森森的槍尖破開塵土,劉晃眼神冰冷,雙手緊握蘊含澎湃妖氣的骨鞭,穿過草屑霎那臨近陳瑜三丈之內。

追雲靴雲紋閃耀,陳瑜展開身法,迎著劉晃一刀斬下。

如擊朽木的悶響傳來,直刀擊中骨槍,槍頭立刻向內彎曲,槍法再次直衝陳瑜腦際刺來。但是這一次,追雲靴的雲紋中閃耀了雄鷹圖案。槍尖刺來的瞬間,陳瑜身形霎那模糊,腳步輕錯竟繞於劉晃身後!

「好快的速度!」飛揚的泥土和草屑可阻視線,但不能阻檔神識。觀戰的眾多修士吃驚於陳瑜的速度,紛紛神色劇變叫出聲來。

繞於劉晃身後,陳瑜雙手握刀高舉過頂,向著劉晃的頭頂一刀斬下!若劉晃再不自救,這一刀定會將他剖為兩瓣。同時陳瑜心中一動,幽光劍自靴筒飛出……

劉晃雖吃驚於陳瑜的速度,但他並不慌亂。只見他全力運轉功法,未擊中陳瑜但仍然向內彎曲的骨槍,掠過劉晃耳際如靈蛇般蛇頭揚起。呯地悶響聲中,異常靈活地接下陳瑜這一刀!

啊地一聲慘叫,劉晃瞬間渾身汗出如漿。

卻是陳瑜深知幽光劍的特殊,將其祭出並沒有想著一擊將劉晃斬殺,而是分出一縷神識,控制著幽光劍刺向劉晃膝彎!

幾乎在刀槍相擊的同時,幽光劍帶著一蓬血跡,自左膝彎穿過劉晃膝蓋。輕巧調過頭,又刺入其右膝蓋穿膝彎而出,然後在陳瑜心念微動間重回靴筒。整個過程電光火石,觀戰修士的神識,穿過紛紛揚揚的塵土草屑,被刀槍相擊吸引,幾乎無人注意到幽光劍的舉動。

因此隨著劉晃的慘叫,眾人不名所以,正要議論猜測一番。只見劉晃驚天動地的慘叫戛然而止,飛揚的塵土草屑中,一隻淡紫色巨掌緊握著劉晃高高舉起。

陳瑜穿過草屑,右手刀左手高舉虛握。抬起頭看著天空,輕咳一聲沙著嗓子道:「還請胡前輩信守承諾,不和其他人聯手攻擊我三位長輩!」

說著,陳瑜目光看向安啟東,以及其身後一眾觀戰修士,道:「紫陽宗有三千年底蘊,各位既然想要,就清洗洗脖子看看自己的下場!」

高舉著的左手狠狠一握,呯地巨響中,更高處的淡紫色巨掌血肉飛濺。

劉晃,這個濃眉大眼身材魁梧的中洲散修,至此留在世間的,只有一把骨鞭和儲物袋。

(未完待續)

求推薦,求收藏,謝謝。 地點選在楊晨軒和柳依琴的別墅,吃的也是家宴,張月華,柳依琴和她母親吳玉梅三人中午就開始準備,飯菜非常豐盛。

飯桌上,柳思明先給爺爺楊勛功敬了酒,眾人說了幾句客套話。

楊修遠早就為這一頓飯準備許久了,甚至還做過演練。

一是因為柳思明本身就算有頭有臉的人,楊修遠希望自己表現得有氣場一些;二是他想著自己是南方,好歹也要佔據主導地位;三是他對柳依琴這兒媳婦很滿意,也想要表現出自己重視。

總而言之,楊修遠想要表現得更完美,讓雙方都滿意。

酒過三巡,楊修遠說道:「老柳、玉梅,咱們今天主要就是為了兩個小的訂婚的事。」

「依琴這孩子,我們家是非常非常滿意的,她嫁給小軒,你們放心,保證不會讓依琴受了委屈。」

「定親雖然不如結婚重要,但咱們也不能太隨意了,西方那一套,我們學不來,西方有沒有定親,我這也不懂,不如我們就按傳統的來。」

「不知道你們有沒有意見?」

柳思明笑著說道:「這個我們沒有意見,聽老楊你的。」

楊修遠見一切順利,當即拿出一張紙,遞給柳思明,說道:「老柳、玉梅,你們看看這個流程,還有我們準備的聘禮,有沒有什麼不合適的地方,要是有的話,你們提出來,我們商量著來。」

柳思明接過紙,上面的過程很繁雜,又是祭祖,又是鳴炮,還有各種禮單。

柳思明看完后,把紙給了吳玉梅,說道:「你看看,我這也不太懂這些。」

「老楊,我這人對這些禮節不太懂,不過大體上沒有什麼問題,細節方面,我們再商量。」

楊修遠連連點頭:「可以!大體沒問題的話,細節都好說。」

楊晨軒和柳依琴兩個人對這些都不太感興趣,只是在邊上聽著。

原本楊晨軒覺得,這只是一個過場,但正兒八經討論起來的時候,內心還是忍不住有些激動。

柳依琴剛開始也不甚在意,她一直覺得兩個人在一起,只要是真心的,定親什麼的那都是一個名分,並不重要,現在真到了這一步,心中又有激動,又有嬌羞,坐在邊上甚至有點不敢看楊晨軒。

楊修遠、柳思明兩個人似乎也有意避免問兩個當事人的意見,都是雙方商量過後,沒有問題就確定下來了。


Нет комментариев

Оставить комментарий

Только зарегистрированные пользователи могут оставлять комментарии Войт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