Отдых под парусом

聽到努爾哈赤的話,兩人不禁驚呼出聲,這渡江的地點可不是說換就能換的,要不然朝鮮也不用修建義州和新義州兩座大城來防禦他們了。

這鴨綠江除了這下游地勢平坦,上游皆是深山峽谷,密林叢生,連條供大軍行走的道路都沒有,走上游不僅代表著耗廢大量的時間,更是要捨棄大量的戰馬和輜重糧草,一旦丟了這些,他們就是回到赫圖阿拉也沒用啊。

「不用多說了,就這麼決定了!」

努爾哈赤臉色冷然,他何嘗不知道走上游是死路一條,可是不走上游,他們連渡江的機會都沒有,渡江不是人渡過去就行的,戰馬和輜重糧食都得一點點搬過去的。

「是,大汗!」

看著努爾哈赤堅定的眼神,兩人也不敢再勸!

………

赫圖阿拉。

轟隆的炮鳴撕裂清晨的寧靜,巨大的炮彈轟在城牆上,頓時磚石飛濺,一些躲避不及的士卒連同磚石一起被轟成了無數的碎肉!

一些轟入了城裡的炮彈則是在地上犁出了一道道血路,一些被餘波波及到的居民則是躺在殘骸斷壁上不斷發出哀嚎,可是根本沒有人理會他們,所有居民都驚慌地逃離城牆周邊。

至於安費揚古讓他們協助守城的事情,已經沒有人在意了,此刻他們只想逃,逃得遠遠的!

「你們也逃吧。」

看著不斷逃離城牆的居民,安費揚古低聲道,他很清楚,赫圖阿拉已經守不住了,拉著其他人在這裡,也只是多幾具屍體罷了,還不如讓其他人各自逃命,整個赫圖阿拉數十萬居民,肯定有人能逃脫明人的追殺。

「攻城!」

這時候,從明軍的方向傳來一聲嘹亮的聲音,無數的明軍猶如潮水一般涌了過來。

「死!」

安費揚古眼中閃過一抹殺氣,朝著衝來的明軍殺去。

可是面對數十萬的大軍,一個人的力量何等渺小,只殺了不到百名士卒,安費揚古便被幾名參將圍了起來。

而大量的明軍也沿著炮彈轟出的缺口沖入了赫圖阿拉城中,哪怕還有一些人阻擋,可是面對數十倍的明軍,一切阻擋都如同螳臂擋車一般,輕易便被碾碎了。

「陛下,赫圖阿拉城已破,這是安費揚古的頭顱。」

熊廷弼提著安費揚古死不瞑目的頭顱來到了朱由校身前。

「嗯!」

朱由校淡淡地點了點頭,目光卻看著遠處的赫圖阿拉城,那裡有一場大殺戮正在上演,哪怕隔著這麼遠的距離,他依舊能聞到風中飄來的濃鬱血腥味。

别留我一人 等到太陽升到正空,赫圖阿拉城中的喊殺聲逐漸低了下來。

朱由校看向熊廷弼:「熊愛卿,城中情況如何了?」

「回陛下,城中所有女真男人已經全部斬殺,不過有一小部分女真人在破城之前已經逃離了赫圖阿拉城,目前已派出幾隊騎兵追殺!」

熊廷弼躬身應道,臉上帶著一絲不自然的僵硬,雖然平定安邦彥之亂時,他所殺的人也不少,但是對方都是士卒,他殺了也是問心無愧,可是現在赫圖阿拉城中大部分都是平民,他不是蒙古人和女真人那些蠻夷,這種殺戮有違他做人的原則。

「熊愛卿可是覺得這種殺戮有違人之本性?」

朱由校也看到了熊廷弼的神色,於是開口問道。

「……」

聽到朱由校的話,熊廷弼張口想要說些什麼,可是話到嘴邊卻又不知道該如何說好,只能默默地閉上了嘴巴。

「朕亦不想如此殺戮!」

朱由校嘆息道:「朕從小讀書識理,仁之一字亦是入骨三分!」

「可是如今卻由不得朕婦人之仁,今日不殺他們,再過數十年,遼東必會再起波瀾,到時候又是無數大明戰士血戰遼東!」

「他們都是朕的子民,為了朕的子民,朕願意當這個劊子手!」

顾屿南歌 「不止是遼東,蒙古、西南、東瀛,朕都會提著刀去殺,殺到再無人敢窺視神州,殺到再無一人敢與大明為敵!」

聽到朱由校的話,熊廷弼頓時淚流滿面,久久無言!

7017k 待馮昭走出賢王府,春茗已經在王府門口準備好了馬車,見到馮昭出來,立即擔憂的上前。

「小姐,你沒什麼事吧?賢王他有沒有對你怎麼樣?」春茗的臉上是毫不掩飾的緊張之色。

小姐這次非要違拗老爺的命令出去,明知道是賢王要對自己不利,還非要隻身進去賢王府!

「他能拿我怎麼樣?」馮昭臉上又恢復了一貫的清冷。

春茗見馮昭並沒有什麼損傷,心中舒了口氣,「沒事就好,小姐快上馬車吧,老爺現在正在氣頭上呢!」

想到蕭戰現在的樣子,馮昭皺了皺眉,自己這次私自逃出去,怕是不好在蕭戰哪裏過關了。

「走吧,回府。」馮昭扶著春茗的手上了馬車。

待馬車出發之時,馮昭不經意的一瞥,卻見門口似乎有一抹紅色的衣擺劃過。

紅衣!

瞳孔猛然放大,馮昭一把將車帘子掀開,卻見王府的門口空空如也,什麼也沒有了。

「小姐,怎麼了?」春茗也跟着探頭過來問道。

「沒什麼,走吧。」

馮昭將蓮子放下,眸光幽深的道。許是自己看錯了吧。

青呢色的馬車在官道上緩緩地離開,而賢王府內一道紅色的身影從門側移出來,一雙妖媚的眼眸銳利的盯着那輛緩緩行駛離開的馬車,勾唇道:「那個女的是誰?」

一旁前來接她的黃棕順着她的目光看過去,眸光沉了沉,道:「就是這個女子,將王爺的書房燒了,連着那把紅纓槍也扔進了火海。」

「噢?」紅羅的表情變了變,沉吟道:「這般放肆的女子,王爺卻沒有殺她?難不成,這就是那個讓王爺再三猶豫不決的蕭昭寧?」

「你怎麼知道蕭大小姐?」黃棕疑惑的看向紅羅。

捋了捋自己的髮絲,紅羅冷笑一聲道:「難不成,你以為我就真的在漠北與世隔絕了?」

看着黃棕疑惑的眼神,紅羅緩緩的勾唇一笑,「王爺的一舉一動,我可能關注著呢!蕭昭寧…….也不過如此嘛!」

想到紅羅的手段,黃棕驀地心中一緊,提醒道:「上次的錯你已經犯過一次,若是不想徹底的被王爺放棄,我勸你不要輕易的動這個女人。」

「不過是個自以為是的大小姐罷了,你這麼緊張做什麼?」

「很多事情都變了,作為你的同伴,我勸你安分些,不要再去出王爺的逆鱗。」黃棕語重心長的勸道。

「好了,我知道了。」

紅羅不耐煩的朝着黃棕揮了揮手,妖妖嬈嬈的朝着園子裏面走去,「快些帶我去見王爺吧。」

黃棕看着她的身影,只得跟了上去。

………

馮昭一行人等,不除一炷香的時間,便回到了國公府。

馮昭修啊了馬車之後,就直奔著蕭戰的書房去了。

「大小姐,老爺正在氣頭上呢,要不,你還是等老爺氣消了再來吧。」蕭戰身旁的隨從看了一眼屋中這黑著臉的蕭戰,朝着馮昭勸道。

馮昭微微笑着謝道:「不用,是我犯錯在先,就理應受到父親的懲罰。」

那隨處還想再勸幾句,卻見馮昭已經徑直的走了進去。

「父親!」馮昭一進去,就直挺挺的跪在了蕭戰的書桌旁。

蕭戰看着眼前的女兒,一拍桌子,怒道:「你眼裏還有我這個父親嗎?」

在回來的路上馮昭就已經想好了今日回府的無數種結果,於是坦然的垂首道:「是女兒違抗了父親的命令,女兒知錯,願意接受父親的懲罰。」

馮昭說完,心中已經盤算出了無數個回答蕭戰的答案。若是蕭戰問自己為什麼要對付君天瀾,幫助君無紀,自己便假裝糊塗。

這件事情,能搪塞多久是多久。

自己始終是不能將自己不是蕭昭寧的事情說出去的。

蕭戰看着自己這個女兒,心中又是氣又是怒,更多的卻是無奈:「原本以為你這些日子脫胎換骨,是自個兒想清楚了,長進了,不會在向以前那般的糊塗了!可誰知你還是那般的死性不改,非要追着那個君無紀跑,是不是真的要將自己這條命都搭進去你才甘心啊?」

「啊?」馮昭有些愕然的抬頭看着蕭戰。

「那個君無紀究竟有什麼好?你非得要不顧生死的去救他!甚至是為了他得罪賢王君天瀾!你以為你做的那些事情我就全然無知嗎?」蕭戰繼續怒吼著!

原來,蕭戰是將自己去救君無紀以及之前做的事情,都看作了是自己對君無紀的愛慕,所以才幫他的?

她還真的是要感謝之前的蕭昭寧給自己留下的這麼寫後路!

馮昭心中一掂量,索性道:「是,父親。女兒已經是六皇子賜婚的皇子妃,今生非他不嫁!自然是要事事都為他着想的!希望父親理解!」

「混賬!」蕭戰一把將書桌上的硯台摔在了一旁的牆上,指著馮昭道:「以前是他隱藏的好,連我都沒看出來,你真的以為君無紀就是個好人?這個人心機深沉其實你我能比?你這般對他可你知不知道他就是在利用你,利用你的身份!」

馮昭心中暗道,自己當然知道君無紀不是個一般的紈絝!

但是他們兩人之間,與其說是在互相利用,不如說是通力合作!

「父親,女兒知道六皇子是什麼人,女兒甘之如飴!」既然蕭戰這麼以為,那麼自己乾脆就這樣順水推舟的讓他繼續誤解下去罷了。

「你可知道你接下來將會捲入的是什麼?」蕭戰道。

「知道。」馮昭點頭,漫不經心的道:「正因為知道,所以女兒更要站在六皇子的身邊。」

不過並不是為了幫助君無紀,更多的是為了絆倒君天瀾!

君天瀾,既然你這麼的想要我的命,那你便來拿吧,這一次,我定要你死無葬身之地!

蕭戰見自己的這個女兒吃了秤砣鐵了心的要追隨君無紀,氣得渾身發抖,最後還是婉姨娘過來,才將他勸走,將馮昭給解救了出來。

。 熟悉溫熱的氣息噴灑在耳邊,惹得喬思語身子僵硬,心臟微微一顫。

怪不得他會莫名其妙送她這麼多內|衣褲呢,原來是為她消災避難的。

心裏又感動又不是滋味,想到他在信上說:「我也很渴望得到你的心疼」,心裏就跟更難過。

將手從他手中抽出,她將手中的信紙扔在了衣櫃的內|衣上,「放我出去……」

此刻喬思語正被厲默川禁錮在他和衣櫃中間,兩人貼的很近,喬思語都能聽得到他胸腔內強勁有力的心跳聲。

信也看到了,本命年的禮物也收到了,但看喬思語一點反應都沒有,聲音依舊很冷漠時,厲默川原本有點期待的心一下子就跌入了地獄中。

緊緊地捏著拳頭,最終還是退了幾步讓了路出來。

壓迫感消失,喬思語終於鬆了一口氣,離開衣櫃胖轉身看向了厲默川。

這不看不打緊,一看突然發現僅是一晚上的時間,一向容光煥發,特別注重外表的厲默川就像是變了一個人似的。

他頭髮有些凌亂,一雙深邃的眼眸裏佈滿了紅血絲,下巴上長出了黑黑的鬍渣,整個人看起來有些狼狽,卻又讓人覺得有一種頹廢美。

所以他是一晚上都沒睡嗎?

也對,又是寫信,又是搞小機械人的,他怎麼可能有時間睡覺。

秀眉緊緊地皺了起來,剛想開口,小腿處被某個小東西蹭了蹭,她低頭一看,不是那小機械人又是誰!

「漂亮美麗的厲太太,請你原諒厲先生,他已經知道錯了……」

喬思語看着一人一機械人可憐巴巴的某樣,心裏又好氣又好笑,真的是……

「老婆,對不起,請你再給我一次機會!」

其實喬思語在看到信的時候心裏就已經有了決定,雖然靳子塵說像厲默川這樣的人,對付靳家的時候不可能查不出她跟靳子塵的關係,可厲默川說的也沒錯,他要報復靳家用不着賠上他的婚姻。

相處的這一年多時間裏,他對她怎麼樣,她再清楚不過。

他給了她很多溫暖和信任,還給了無盡的寵愛,如果他只是想利用她,大可不比對她掏心掏肺,只要讓她愛上他,那麼他的目的就達成了……

假如,只是假如,她永遠都不知道厲默川和靳子塵的關係,那厲默川也會寵她一輩子吧!

是!他是騙過她。

可這一次,她想賭一次,賭他是真的愛她,而不是利用她報復靳子塵……

再加上她已經有了他的孩子,所以她想給彼此一個機會。

思及此,喬思語目光灼灼地看着厲默川,嚴肅又認真道:「好!我再相信你一次……」

聞言,厲默川一喜,也顧不得其他直接衝過去將喬思語緊緊地抱在了懷裏,他抱得很緊,力道之大好像稍有鬆懈喬思語就會消失不見似的,也勒的喬思語有些喘不過氣來……

喬思語伸手捶了捶他的後背,「你……你勒得我喘不過氣了,先放開我,我的話還沒說完……」

顾屿南歌 多倫伯爵依舊坐在自己的書房中,心平氣和的讀著一本傳奇傳記,神情滿是放鬆和愜意,頗有一種「事了拂衣去,深藏功與名」的灑脫。

忽然,一個熟悉的聲音由遠漸近,多倫伯爵心中閃過一個不妙的預感。

「不好了,不好了!」

管家已經顧不得禮儀,一把推開了書房的門,神色的慌張的出現在了多倫伯爵面前。


Нет комментариев

Оставить комментарий

Только зарегистрированные пользователи могут оставлять комментарии Войт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