Отдых под парусом

站在一旁的白無,依舊是那不變的微笑,丹鳳眼輕眯,一副看好戲的模樣。

慕星染:「……」

快活一生 當真是,囂張至極啊……

「帝君,帝君回來了!」太後身邊的侍從眼尖,一下就發現慕星染了,連忙向太后報喜,「太后,帝君回來了!」

慕星染眉心一跳,頭開始疼了。

太后見狀,如遇救兵,連忙被下人攙扶著上前,哭訴道,「帝君,你要為老身做主啊!這慕家丫頭,心狠手辣,殘忍成性,一出手就把哀家的人打成重傷,這擺明就是不把你放在眼裏啊!」

彷彿要印證自己多麼委屈,老人家還故意掩嘴咳嗽了好一陣,淚流滿面,可憐不已。

當真是戲精。

雖然說她貴為太后,但其實也只是四十歲的年紀,在君御琰面前,卻整天一副病懨懨快飛天的樣子,一旦君御琰不在,才會露出自己兇惡的本性。

這兩年在冷宮,慕星染可受了不少氣,每次這太後去君御琰面前告狀,她就得在承受這狗男人的懲罰。

更可惡的是,這狗男人就是眼瞎,太后說什麼就聽什麼,恨不得有幾千種罪名按她身上!

可明明兩人的感情並不熟,根本沒相處可言,但只要是關於她的事,兩人就永遠站在同一陣線,以致於這太后越發的犀利,越來越無法無天。

慕星染對於這太后的套路,早就爛熟於心。

宮斗戲不過如此。

可惜啊,她面前的他並不是君御琰,而是她口中心狠手辣,殘忍成性的慕星染。

慕星染自然是不受她這一套的,眉眼冷了下來,不管她的哭訴,徑直問道,「太后怎麼會在這裏?沒本帝君的傳喚,還擅自帶來這麼多人闖進來紫凌殿?嗯?是要造反嗎?」

這一大頂罪名扣下來,嚇得太后臉色蒼白如雪,盯着慕星染的臉都多了三分恐懼,「怎麼會呢?哀家聽說王妃已侍寢幾天有餘,特地帶了滋補的湯藥過來問候,恰巧碰見白執事,說帝君你上朝未歸,讓哀家進來稍等一會兒的。」

「進來?」慕星染掃了一眼白無,再看一下依然在閑適喝茶的君御琰,也就懂了。

可是君御琰把她放進來做什麼?

地上的痛苦哀嚎聲不絕於耳,這陣仗倒是有點報仇的味道。

慕星染神色淡淡,「既然無事,太后就回去吧,本帝君累了。」

太后:「……啊?」

慕星染挑眉,「怎麼了?你有意見?」

太后咬了咬牙,心有不甘,但盡量維持着禮儀,「帝君,王妃性子暴躁,該好好管教才是,以免傷了龍體。」

「太后想本帝君怎麼管教?」慕星染微笑道,「把她打入地牢,還是賜她一丈紅?」

麻的!

那人可是君御琰!

用的是她的身體!

管教她不就等於管教自己嗎?

她會這麼笨?

再說,靈魂互換,她不得給自己挽回面子嗎?以前在冷宮時多憋屈,她現在就要「慕星染」多風光!

雖然太后被君御琰的微笑嚇得魂飛魄散,但聽到「君御琰」要對慕星染用這麼嚴厲的懲罰,瞬間來了精神,連眼神都是藏不住的興奮,「王妃雖然刁蠻,但好歹是一國之妃,不宜賜死,哀家覺得,可以杖打三十大板再打入地牢面壁思過,反思己罪,便於管教。」

慕星染嘴角一抽,這糟老太婆當真壞得很!

慕星染突然有點好奇她是怎麼惹到君御琰的了,目光一轉,落在君御琰身上,「你對他做了什麼?他為什麼要打你?」

。 白瑧開始修鍊時,就察覺到此地的陽元氣溫和利於她修鍊,加上大聚靈陣,《五行功法》運轉下,納入經脈中的靈力達到經脈能承受的最大強度。

她聽到琉璃的喊聲,可她已經衝擊了好久的壁壘,眼下捨不得停下。

且經脈中靈力鼓盪,她的神識飽滿,連道力都恢復了,甚至還有些增長,正是衝擊壁壘最好的狀態。

內視丹田,白瑧絲毫不敢放鬆,將靈力源源不斷地擠入靈種,這個過程很漫長而細緻的過程,經脈不僅要承受丹田灌靈的靈壓,還要將經脈和穴竅中的靈力壓入丹田之中,使丹田保持充盈的狀態。

可出乎她意料,只聽「啵」的一聲,靈力突破關隘,沖入靈種之中。

神識球一震,飛速旋轉起來,暗黑的識海深處飄出無數光點,燦爛如星辰,它們前仆後繼地撲向神識球,這一景緻白瑧當然不知道,只覺得衝破壁壘的瞬間,神識也加強了,這是進階的正常結果,她並沒太在意。

因為此時她的全部心神都放在丹田的擴張上,丹田擴張不是一蹴而就,不僅要忍受丹田撕裂的痛楚,還要約束丹田中的靈力。

新擴張的丹田壁壘並不牢固,若是此時靈力毫無約束,一股腦的衝擊丹田,橫衝直撞之下,丹田有可能不堪重負。

是以,她必須保證丹田中的靈力按照功法運轉,呆在該呆的地方,這也是進階的關鍵時刻,一個不慎,進階失敗不說,若是傷及丹田,修為還可能會倒退,更有甚者,修為散盡的也是有的。

修為低時還沒什麼,修為越高,丹田中的靈力越多,進階時的風險也就越大,失敗的後果也是修士越發不能承受的。

這也是高階修士進階之時,總會請人護法的原因,就算沒有至交好友,也會花大代價請動可靠之人。

相比起來,丹田擴張引起的撕裂之痛就不值一提了,白瑧也盡量忽略這種疼,好在她知道以後的進階都不會容易,早做好了心理準備。

等到丹田停止擴張,她終於知道為什麼只是進一小階就這麼痛苦,因為這次丹田擴張的幅度有些大,超乎她的預料。

一顆心既欣喜又忐忑,比她預估的大了七八成,原本是1,正常是1.1,現在是1.17,這次不是進大階,這不符合她以前的規律。

按她的經驗和講師的講解可以算出,築基一層到九層,開光一層到九層,融合一層到七層,丹田擴大的倍數基本符合等比數列的規律。

不過她也沒太多時間考慮,丹田內靈壓驟減,因為擴張的幅度變大,她緩緩放開靈力牽制的同時,還要引導靈力滋養丹田壁壘,一層層柔和的靈力附着在壁壘上,滲入其中,隨着靈力的加入,壁壘越加厚實堅韌。

接着是溫養經脈,被神識捕捉到的靈元蓄勢待發,似是察覺時機已至,齊齊湧入,填補著乾癟的經脈,聚靈陣內颳起一陣微風,微風變成旋風,裹挾著陣外的火靈氣和陽靈氣,仿若一場紅色風暴。

小紅正叮叮叮啄著神晶,又啄了一塊下來,看到玉盒中鋪滿的一層,心下甚是得意,將神晶放入玉盒,歪頭斜了琉璃一眼,哼,一點力都沒出,這神晶可沒塔小哥的份。

繼續埋頭苦幹,又啄了一會,「咕?」小翅膀一抖,它怎麼覺得起風了?

仰頭看了眼上頭樹梢上晃晃悠悠的葉子,扶桑樹發威了?

「咕」了一聲跳開,邁開爪子便往自家主人那跑,還未近身,卻被一道塔影擋了去路,啪嘰一聲落在地上。

小紅懵了一瞬,登時大怒,叉腰跳起神來,「塔小哥,你為什麼攔著鳳!你是不是嫉妒鳳……」

琉璃慢條斯理地理了理袖口,飄出塔外,食指搭在唇邊噓了一聲,淡聲道:「主人正在進階,不要打擾。」

小紅胸口升騰的怒氣一滯,惡狠狠地瞪了琉璃一眼,它要自己親眼看看,當即雙翅撲在塔壁上往裏看去,自家主人安坐旋風之中,面色微白,衣袂在風中起起伏伏,啪啪作響,真的是因為主人在進階?

它偏頭抖了抖腦袋上的冠羽,理成一個放鬆的姿態,小眼睛往後瞟了一眼,嗯,冠尾的羽毛是往主人那飄的,主人教過它,進階時是這個樣子的,心中的怒氣頓時壓下不少。

琉璃見小紅氣勢一弱,立馬指使它做事,「你去樹上把那幾片葉子護住,被給吹沒了!」

小紅偏頭,眼神甚是不善,「為什麼你不去?」

琉璃定定看着小紅,毫不示弱,「你屬火,便宜行事,而且我要保護主人。」

小紅本想說它也可以保護主人,又聽塔小哥道:「這樹對主人很重要,交給你,主人也放心。」

小紅聞言,不善的眼珠子閃過一絲赧然,隨即揚起腦袋,心下得意,哼了一聲,塔小哥厲害又怎樣,她小紅大人是最厲害的,「主人最喜歡鳳!」

看着趾高氣揚,尾巴搖翹到天上去的小紅,琉璃眸光淡淡,揮了揮衣袖,「嗯,去吧!我還要給主人換珠子!」

聽塔小哥承認主人最喜歡的是自己,小紅立時精神抖擻,雄赳赳氣揚揚地抖了抖翅膀,在琉璃面前秀足了實力,才飛上樹梢,用火靈力將幾片葉子包好。

琉璃仰頭,見它做得不錯,眸中閃過一抹笑意,轉身進了塔,嘴角忍不住翹起,這腦子,還爭寵……

因着聚靈陣的緣故,白瑧這番進階對太陽神宮的影響不大,陣外只颳起緩緩輕風,如春日暖泉。

塔內,白瑧不知一靈獸一靈器的較量,溫養好經脈后,覺得狀態正好,便開始溫養靈種。

儘管已經衝破壁壘,可裏層的花瓣未打開,還不算真正的融合九層,不過,剩下是水磨的功夫,急不得。

運轉功法,煉化,溫養,一次次重複著相同的流程,不知過了多久,再一縷靈力湧入靈種時,花瓣輕輕一顫,緩緩展開一個弧度。

白瑧見狀,心下一喜,繼續溫養靈種,穩固根基。

等白瑧收功時,琉璃手上的珠子只剩下一套。

。 為首的一名男子面露精芒,而且身上寶光隱現,看起來實力極強。

他身後兩人一名身高近兩米,給人的衝擊力極強,另外一名則是身材矮小,沉默寡言。

「介紹一下,這是天戰閣的幾位朋友,小組長傲戰,這位大個子是九歌,這位是莫塵。」黑狐起身,做了介紹。

「龍息,天戰閣?」陳宇看了一眼幾人,有些震撼,天戰閣是龍息中的暴力部門,戰力排行第二。

裏面的人以武入道,或玄技加持,或有天賦異稟擁有血脈覺醒,雖然不是修法者,但實力比起修法者也只是弱了幾籌,天戰閣都出馬了,看來這次的事情很嚴重。

「沒錯。」傲戰瞥了陳宇一眼:「黑狐,你說的那個人就是他?」

「沒錯,陳先生已經答應,白小姐的安全由他負責。」黑狐道。

「呵呵,龍息什麼時候需要外援了?」傲戰看了陳宇一眼,絲毫不掩飾他眼神中的蔑視:「況且這人,有保護別人的實力嗎?這次我們面對的可是聖羅強者。」

「沒錯,這次國外來的可是聖羅強者,這種眼高於頂的人,十有八九是不行的。」陳宇眉頭一皺,反譏了回去。

「你說什麼?」五大三粗的九歌上前一步,一腳踏在地上。

咔嚓,地下的地板出現一道裂痕,蜘蛛網一般的裂痕向前延伸,整個屋子微微一震。

「九歌,你別動怒,這是自己人。」黑狐臉色微沉:「這可是我們的據點,你這是要打算拆了我們的據點嗎?」

「狐隊長,我可沒這個意思。」九歌嗡聲嗡氣地說:「我只是想讓這小子知道,有些人是不能得罪的。」

「白家父女的事情我們包了,別人就算了吧。」傲戰一臉傲色:「這次對方出動的,可是聖羅強者,雖然沒達到一階強者,但這也不是隨隨便便一個人都能招惹得起的。」

「如果真的有聖羅者,你們三個飯桶加起來,怕是也撕不過一個吧。」陳宇向來都不是那種容易吃虧的人,他信奉的準則就是,對方咬過來了,他會毫不猶豫地撕回去。

「小子,你找死。」九歌大怒,他右手一握,形成了一個巨大的拳頭,呼的一聲,一拳向陳宇擊來。

他這一拳帶着一抹透明的尾跡,甚至連空氣都擊得微微有些扭曲,這一拳落實,一名武真境的高手都得掂量一下自己能不能抗得住。

突然,陳宇身形一晃,突然出現在九歌的跟前,九歌微微一愣,陳宇的速度太快,快得讓他根本來不及反應。

陳宇右掌抬起,輕飄飄的一掌向九歌擊了過去。

九歌形一震,悶哼一聲,砰砰砰一連退了三步。

他腳下的地板盡數碎開,很顯然陳宇這一掌讓他接得十分吃力。

他神色一滯,噗的一聲,后心一抹真氣躥出,後背的肌肉隆起。

「九歌。」傲戰和莫塵上前一步,臉上露出一絲凝重的神色。

很顯然九歌在陳宇手裏吃虧了,要知道他們三個人當中,九歌一身橫練外功,普通刀劍都刺不破他的防,而且天賦異稟,力大無窮,武真境的高手他都不放在眼裏。

但是陳宇這看似輕飄飄的一掌,卻讓他吃了個暗虧,這陳宇到底是什麼人物,能讓九歌吃了這麼大的一個虧?

「我沒事。」九歌神色劇變,看向陳宇的目光已經有些異樣了。

「這次的任務是龍息分派我們兩閣的,而且重要性我就不多說了,來這裏的時候龍主親命我為隊長,傲戰,你們三人這是要抗命嗎?」

「傲戰不敢。」聽到龍主兩字,這三人的神色都微微的一凜,那個傳說中的人物親自關注這件事情,那說明這件事情是十分重要的。

他們就算是再狂傲,也不能耽擱了這件事情,否則的話他們真的負不起這個責任。

傲戰點頭道:「既然是龍主親命你為隊長,那我們幾人聽命就是了,你怎麼安排,我們怎麼聽。」

「但是黑狐,如果因為這小子壞了事情,你可要負得起這個後果。」傲戰沉聲道:「告辭。」

三人一言不發,轉身離開,黑狐這才舒了一口氣,他扭頭道:「陳先生,實在抱歉,天戰閣級別高於我們,這幾個人實力也強,不服從管理。」

「沒事,他們以後會服的。」陳宇淡淡一笑:「事情就這麼定了,我會保證暮雨的安全的。」

「那就謝謝陳先生了。」黑狐點頭:「等我們揪出幕後之人,先生的任務就會完成了,這一天不會太久。」

傲戰等三人出門以後,九歌突然胸口一痛,他眉頭一鎖,一口鮮血噴了出來。

「九歌,怎麼樣?」餘下兩人吃了一驚,他們剛才只以為九歌吃虧了,但是沒有想到他居然受傷不輕。

「沒事,只是傷了一點元氣,我也沒想到那小子這麼厲害,居然能破得了我的防。」九歌咬牙道。

「你和他交過手,覺得他實力如何?」莫塵問。

「他保存實力了。」九歌一句話,讓兩人陷入了沉默。

第二天一大早,陳宇的車在白暮雨的樓下接她。

「陳宇,啊啊啊,你怎麼來了?」看到陳宇,白暮雨興奮地撲了過來。

「走,今天我送你上班。」陳宇笑道。

「真的嗎?你這是什麼意思?」白暮雨兩眼放光地看着陳宇。

「這…」陳宇苦笑,他這是為了護著白暮雨,她是不知道自己身處危機當中了吧。

但他也不能直說,他只得說:「你說呢?以後你上班下班,都由我來負責。」

「太好了。」白暮雨猛地撲上去,緊緊地抱住陳宇的脖子。

「好了,我們走吧。」陳宇硬著頭皮,這次誤會是真的鬧大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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