Отдых под парусом

天亮后,阮良夫帶着十個人下山,脫離開陣地,終於深入到叢林內。

在夜間觀察時,武良夫總是對這個地區存有疑點。

在最初進行陣地防禦時,武良夫曾向上級講過那片樹林的危險性。但是陣地指揮官認為,那裏距老山高地很遠,而且又是個大緩坡,在戰鬥沒打響之前,中國軍人絕不可能涉足那裏。萬一暴露,有可能就會暴露敵軍的企圖。所以,中國軍人在沒有真正戰爭開始時,也絕不會去那裏,去主動引起這些守山的越南軍人懷疑。他們不但這樣認為,而且,在那個林地里也沒有佈置雷場。只是在樹林外,沿山坡方向佈設了雷區。這些地雷全都布在草叢中,緊靠老山山脈最底線。

雷場一佈置,他的面積便順延到半山腰。越軍考慮的很周密了,只要是步槍夠不到的地方,幾乎都布上了地雷。無怪乎賀曉破雷組破了一會,說什麼也破不下去了。

在中越戰爭徹底結束后的相當長一段時間內,為了排除這一個地區的雷患,中國不知派出了多少工兵。那些排除的地雷也都不是以百千萬計算了。至於用了多少工時,排出多少地雷,犧牲多少多少戰士更是難以細述。這是后話。

儘管越共政權沒按照武良夫的請求去做,但武良夫對這個地區卻一直是耿耿於懷,總認為這裏會出問題。如國戰爭不打即可,打了,這一地區很可能就是中國軍隊首破的地方。因為這裏有屯兵的地勢,不但利於隱蔽,而且還利於部隊及時展開。特別是那些樹木更是阻擋了守山越軍的視線。他本想帶人也把這片樹林子砍倒,讓眼前不遮一物。但他砍的起嗎!在越北,基本都是山區。而這裏是亞熱帶地區,有山自然會有樹,有草,有灌木,還有千千萬萬叫不上名字的植物。總不能為了守一個老山,把眼前的所有東西都收拾掉吧!

這根本不可能。在這一點上,武良夫的上級比他要清楚的多,也進行了全方面的衡量。

但這個武良夫卻有一個非常神精質的固執毛病。一旦認為自己是對的,誰說都不行。明知是不可為,也要盡其能力,朝着不可能實現的目標玩命的努力奮鬥。用我們中國話講,這是一種很高的敬業精神。

武良夫由於不放心山坡下的那片樹林,所以一大早,他便帶着一部分人過來查看。

經過夜間我軍炮火的一陣亂轟。前沿陣地已不像原先那樣完整無缺了。到處是炸彈坑,到處是鐵絲網被炸斷後飛落的鐵絲頭,到處是被炮火洗劫后的塵埃。特別是埋有地雷的地帶,經炮彈一掀,那些被帶出的地雷,跟被人踏爛的蘿蔔地一樣,靈亂、破碎。

走到這裏,武良夫連連囑咐手下人要小心,離那些露著黑茬的地雷遠些。誰知受過震蕩后,他們還能堅持多久,在什麼時候爆炸。有一個越南兵提示武良夫,「是不是過去扶平一下?」他的這個要求被武良夫制止了。

武良夫帶着這些人,專走那些帶有標誌性的地段走。哪裏有雷,哪裏沒有,他們當然知道。不僅知道,手裏還掐著埋設地雷的分佈圖。這張圖,如果被吳江龍搞到手,將會是多大的成績!到時,我軍在進攻老山時,可省去多少開避通路的炮火,也能讓那些初來乍到的毛頭小夥子們檢回多少條性命。功勞啊!不僅如此,也是無量的功德。

很快,武良夫他們越過地雷陣,來到了小分隊曾經隱藏過的那片樹林。

武良夫一到,便覺察出這裏的空氣有異味。

一個受過專業訓練的特工,對於空氣有着相當清楚的嗅覺。比如一隻狼,有沒有人進過它的窩,他只要在空氣中吸上幾下鼻子就能知道。一旦聞出了生人味,他無論如何也不會在這個窩中居住了。別說是人味,就是大型的,帶着危險性的猛獸他也要躲一躲。

由於沒下雨,也沒刮過風,所以這裏空氣中仍然飄着一股淡淡的他很少接觸的味道。

武良夫一到這裏,就如同一個不吸煙的人,在任何地方都能很快嗅出煙味。也猶如吃了羊肉,或帶有膻味食物的人去了某處,別人老遠就能聞到一樣。一嗅之下,武良夫覺察出這種味道與他們這些人不同,估計是對面的中國人留下的。

進了樹林,他又狠勁地在空氣中到吸了幾口。現在越來越清楚了——有「外」人到過這裏。

「搜」武良夫提高警惕,端著槍對手下人說。

一聽到命令,跟着他的這十名特工也開始加倍注意起腳下。看看下邊有什麼遺留物之類的東西。

這裏的地面永遠是帶着濕露的泥土,人一踏上去,必然會留下腳印。表層硬的地方淺點,表層軟的則把整個腳印深深地,完整的留了下來。

一個越南兵喊道,「隊長,這裏有腳印。」

武良夫過去看。

接着又有人喊,「這裏也有。」

武良夫連着看了幾個后,告訴他們千萬不要破壞。隨後便蹲下身來,一個個的進行偵別。

小分隊有十個人,就有十雙腳印。他們又在這裏零亂地,反覆折騰幾個,不定會留出多少雙腳印來。但這一切都不怕,武良夫自有武良夫的辦法。不然的話,他怎麼老早就是一個特工隊長呢。

武良夫蹲在地上,開始用手一個個地在腳印上量。沒過多久,他便通過這些腳印分辯出哪個是哪個人的,絕不雜亂,並且做出準確判斷,告訴他的手下人,「這些腳印最多不超過十個人。」

這時,一個越南兵從山坡上跑過來,手裏還舉著一面小旗子。來到武良夫跟着,把這面小紅旗交給武良夫,報告說,「隊長,你看看這個。」

武良夫把小紅旗舉到眼前看了看問,「在哪找的?」

那個越南兵轉身一指,「那。」

「走,過去看看。」武良夫說完,帶着人便向找出小紅旗的地方走去。

到了近前,武良夫望着地上還在立着的幾面小旗子,一下子便明白了,「這是中國軍人探雷留下的標誌。」

他看着地面上的旗子,又把目光迎向山坡的延長線,心想,「看樣子,共軍是想穿過這片雷區啊!」可再往上找找,那片山坡,除了被炮彈炸出的凸凹地面后,再沒有這樣的旗子。不管向前看出多遠都沒有。

武良夫估計出來了,這是中國軍人探雷后的放棄,他們放棄了穿越雷區的打算,可能是另外有了別的途徑。

「再找找,看看那些腳印去哪了?」武良夫對手下人喊。

十個越南特工跟着小分隊留下的腳印又是一陣好找。找了一會,終於找出了腳印的終點,落在一片草叢內。

武良夫跑過去,向草叢裏看。只見草叢中有被人踏過的痕迹。太明顯了,一看便知。

那些躺倒的蒿草,無論如何是站不起來了。它們必須要等待下一場風雨的來臨,再經過自身修復。否則,就會幹枯的死掉。

武良夫想了想,是不是把這一情況向上級彙報,告訴他們有中國軍隊進來了。但他又沒有確切地把握,摸不清中國派人過來是為了啥!一旦上級問起時,還說不明白,不如等弄清了再說。他怕萬一中國軍人在這停留後,又走了呢!這種情況以前也遇到過。所以,他不準備留下個慌報軍情,或是偵察不準的把柄在在別人手裏。於是,武良夫向手下人命令道,「跟着腳印,看看,他們到底去了哪裏?」

武良夫說完,提着槍第一個跳進草叢。之所以他那麼大膽,是因為他想到了中國軍人不會在天大亮了還留在這裏。所以,他一點顧忌沒有,跳的也很高,跑的也飛快。

其他的特工們,一見隊長帶了頭,也奮勇爭先地向草叢中跳。只一會的工夫,他們便穿行出老遠。

這股敵人沿着小分隊遺留下的蹤跡,一路跟了過來。

那個被抓的武國仁到現在還自認為倒霉透頂。不但沒跑掉,而且腳踝還被人重重砸了一下。他恨死了這個偷襲他的人,要是有機會非要報復不可。他用眼神在這十個人當中楞是沒找出來。當時,他在逃跑之前,已經逐個看了。這些人都在睡覺,沒一個是睜着眼睛的。會是誰幹的呢!武國仁琢磨了一會也沒琢磨明白。心想,還是算了,就是知道了,眼下還能拿這個人怎麼着?除非他將來落到自己手裏。

「還落到自己手裏,眼下這條小命都不知該怎麼地呢!」武國仁有些犯愁。領這些中國軍人去老山吧!萬一讓越共知道了,還不得扒了自己的皮。不去吧!眼下這些中國人也饒不了他。只要他說不去,還不立馬上來人把自己弄死。武國仁想着想着,他便想到了一主意。不如把這些中國軍人領到一個與戰爭無關的地界。對,就這麼着。武國仁有了打算后,立即來了精神頭,主動靠近吳江龍說,「解放軍同志,我知道有一條近路,不知道你們敢不敢走。」

「痛快點說,別賣關子。」吳江龍沒好氣地說。

武國仁楞了一下,對前半句內容能懂,後半句就弄不明白了,問,「解放軍同志,啥叫賣關子。」

吳江龍有點哭笑不得。心想,你說這是個什麼人,都這個時候了,還像弄明白中國語言。為了不耽擱時間,讓他心情也好一些。吳江龍只好把剛要出口的,更難聽的話往回壓了壓,轉過身對陳強說,「陳強,告訴他。」

陳強用越南話,把大致意思跟武國仁解釋了一遍。

「噢,」武國仁聽明白了,但臉上表情沒變,「好,好,我好好說。」抬手指著前方說,「過了那個山頭,有一片很大的林子,從林子裏走,可以避開前邊的斷崖。繞過斷崖,有條小路,一直走,就能到老山了。」這回武國仁是用越南話說的,吳江龍一句沒聽懂,歪著頭看着武國仁,等著陳強翻譯。

武國仁一說完,陳強把大致意思翻譯過來。

吳江龍走向一邊,把地圖攤開,在上面查找武國仁說的地方。沒錯,是有這麼一片大樹林,樹林與山脈緊密相連。看來,這個武國仁沒瞎說。於是,收起地圖對其他人說,「就這麼走。」

隨後,他又對對押著武國仁的陳強說,「讓他帶路走在前邊。」

這次,吳江龍多了個心眼。他還是不十分相信這個越南『舌頭』怕他從中搗鬼。對於這裏的山民經常設的一些把戲,吳江龍雖不了解到十成,但也知道些大概,光是那些捉拿野獸的暗藏着的圈套就讓人受不了。所以,在這麼危險地段穿行,只能讓這個武國仁走在前邊。他是這一地區的人,哪裏有什麼,他肯定清楚。有陷井,他也不會主動跳。

武國仁在前邊走着,陳強拉着繩子跟在第二,第三個戰士也緊跟着,警惕地用槍逼着武國仁。其他人則一條長龍似地跟在後邊。

路走的還很順利。因為,武國仁挑的是條有人常走的小路。這樣就比重新開路痛快的多。

大約走了一個小時,小路到了盡頭。到了這裏后,小路的影子一下子鑽入樹叢不見了,緊接着便有望不到邊的森林橫在眼前。。

朝前一望,樹林不僅高,而且非常密。有的高大挺拔直衝雲霄。有的彎曲著身子,在樹林也很繁茂。有不少樹木是是斜著生長,把那些枝杈插向了所能發展的空間。地上遍佈着蒿草、灌木,很難找到什麼落腳的地方。

一進樹林,武國仁的臉不易覺察地獰笑了一下。然後轉身對後面的陳強說,「解放軍同志,我們進樹林吧!」

吳江龍站在樹林邊上,頂着巨大的陰影向里看了一下,囑咐戰士們說,「進入樹林后一定要小心,多看看腳下。」

吳江龍講得還不是十分全面。森林裏的殺機不僅是在樹底下,樹上也有,甚至半空中也會出現。

吳江龍又走到陳強跟前,趴在耳朵上輕聲囑咐兩句,無非是要讓他盯緊了武國仁,千萬別讓他跑了。

小分隊緊跟着武國仁進了樹林,在佈滿爛葉、雜草的地面上深一腳,淺一腳地前行。

現在雖然是午後時光,外面陽光明媚。但一進入森林,這裏卻陰暗無比。即使天上沒有雲層遮住太陽,可光線也幾乎很少能落下來。所以看上去,比天空佈滿了厚厚的雲層還要暗。

走了一會,吳江龍總覺得這裏有什麼不對,於是,他命令小分隊散開,改變成三角戰鬥隊形向里走。

這些戰士們走的十分小心,也十分忐忑。每個人心裏都犯嘀咕,真不知在這個充滿殺機的森林裏會出什麼事。

突然,在密林深處,傳來一個戰士的嚎叫聲,「啊!」

吳江龍急忙跑過去一看,只見這個戰士已被樹藤吊了起來。頭朝下,腳朝上,正無可耐何地在半空中晃蕩。

地面上,等着他的是密密一排竹籤。

一見之下,吳江龍頓時便驚出一身冷汗。

。 從合歡宗回到卿澤宗, 池牧遙憂心忡忡地回到了奚淮的洞府,一進洞府的黑漆大門,便看到奚淮坐在洞府內用聚靈玉雕刻的椅子上, 面色不善地看着他, 質問道:»明知道我即將要閉關了, 還到處亂跑, 你就不能多陪陪我?»

池牧遙原本心思沉重, 看到奚淮這個樣子反而放鬆了下來。

好像奚淮總能在無意間給他安慰。

在他想東想西的時候,奚淮只想着他一個人。

奚淮跟他興師問罪一般只爲兩件事情:他爲什麼不陪自己?他怎麼又不想雙修?

從他們二人結爲道侶起,到如今這麼多年過去了, 這一點始終如一,從未改變。

他哄了奚淮很多次, 心理疏導了很多次依舊無用, 他該生氣還是會生氣, 該胡攪蠻纏的時候還是會胡攪蠻纏。

池牧遙只能走過去,主動撲到奚淮的懷裡抱着他, 將臉埋在他的懷裡不說話。

奚淮依舊不爽,說道:»別以爲你這次能矇混過關,我已經氣了兩個時辰了。»

他將臉埋在奚淮的頸窩裡,說話時輕輕柔柔的氣息都噴吐在了奚淮的皮膚上,有些暖, 有些癢:»你想幾次就幾次, 好不好?»

«……»奚淮沒再說話, 矫情不你 這個條件太具有吸引力, 他似乎已經動搖了。

池牧遙繼續示弱:»我擔心你, 還特意去觀南天尊那裡問了陣法的事情。»

«你去暖煙閣了?»

«沒,去合歡宗就能找到他, 現如今他在合歡宗的時間比在暖煙閣的多。»

奚淮終於消氣了,抱着他像抱着一個大娃娃,可以隨意調整姿勢:»你的聚靈陣已經很好了,比門內其他前輩的法陣都要精密。»

他抱着奚淮的後背繼續說:»我很擔心,擔心得寢食難安,明明是你要去閉關,我卻比你還緊張似的。反反覆覆地去閉關的房間裡看,生怕漏了什麼……»

原本還要發脾氣的奚淮瞬間沒了脾氣,反過來揉着他的頭安慰他:»你這個性格真的很麻煩,沒必要這麼擔心,這是整個修真界的難題。我還年輕,才第一次嘗試而已,大不了就再試一次。我沒有心魔,修爲也沒有什麼問題,再說還有那麼多前輩告訴我經驗,沒問題的,放心吧。»

池牧遙聲音糯糯地繼續說了下去,顯然是在撒嬌:»我都擔心成這樣了,你還跟我發脾氣……»

«我錯了,我不該亂髮脾氣。»奚淮開始道歉。

只要奚淮退步了,池牧遙也不會繼續惹奚淮這個破脾氣煩,於是快速丟出誘惑來:»那一會兒雙修的時候別太兇了好不好?»

奚淮的回答要多溫柔有多溫柔:»好。»

從最開始橫眉豎目,到後來的溫柔相對,這種態度的改變只需要短短几句話。

池牧遙已經把奚淮拿捏得穩穩的了。

對付奚淮,和他講道理是不行的,奚淮的道理比誰都多,幾句話就能讓池牧遙再也說不出什麼。

但是跟奚淮服軟加上順從,小惡龍瞬間變爲龍寶寶,整個人的態度都會不一樣。

被奚淮抱進房間的時候,奚淮都會小心翼翼的,生怕自己動作粗魯了會引得池牧遙難過。

*

翌日清晨,池牧遙隨便披了一件衣服,便到了閉關的房間裡再次加固法陣,並且多加了一重機關禁制。

走出洞府察覺衣服重量不對,他才發現他隨意披的居然是奚淮的法衣,他穿着殷紅的外衫似乎不太合適,本就脣紅,此時多了些許妖媚。

他遲疑了一會兒,並沒有管,而是去尋了奚霖,和奚霖單獨談了許久。

畢竟整個卿澤宗,沒人會在意他是不是穿了奚淮的法衣。

這一天就是奚淮閉關的日子了。

奚淮自己一個人進入到了閉關的小房間,進門前還深深地看了池牧遙一眼,接着關閉了石門。

房間外有一圈石座,是留給護法的前輩們的。

池牧遙給這些座位也布了法陣,讓所有前輩的助力更加強勁,能直接輸送到奚淮的身體內。

這些長輩還以爲按照他們少宗主的習慣,定然會再跟池牧遙依依惜別一會兒,都沒着急進來,看到奚淮真的關了石門,他們還有些驚訝。

池牧遙有些不好意思,其實是昨天夜裡他不眠不休地把奚淮哄好了,奚淮今天才這般老實。

如此做完,他在看到所有前輩都開始運功之後,主動離開了奚淮的洞府,在洞府大門設了法陣。

出來後,他看到落在他肩頭的啾啾,低聲說道:»這次恐怕要靠你和虺了。»

«啾!»

啾啾似乎從來沒有懼怕過任何場面,永遠鬥志昂揚。

再加上這些年裡啾啾也在跟着他和奚淮一起修行,實力也越來越強悍。

池牧遙帶着啾啾來到了卿澤宗正殿。

這裡坐着司若渝和青狐祖宗,還有另外幾位守護宗門的前輩。

在座的這幾人互相不算熟悉,坐在一起沒人言語,場面頗爲尷尬,在池牧遙到了之後才緩和了下來。

池牧遙不急不緩地坐下開口說話:»各位有人是我請來的,有人是卿澤宗的前輩,前輩或許還不知道召集大家是爲了什麼,所以我還是將這次會發生的事情說一下。»

他將禹衍書告訴他的事情,一五一十地告訴了卿澤宗的幾位宮主,果然看到這幾位氣得暴跳如雷,恨不得現在就殺去暖煙閣。

池牧遙示意他們先安靜,接着說道:»可能在各位的心中,我只是一個掌管執事堂,資質平庸的修者。但是這次情況不同,即將遇到危險的是我的道侶,所以我也只能站出來。晚輩也知道,指揮各位我尚且不夠資格,只能懇請各位看在我對道侶關切的這一點上,願意聽一次我的指揮。»

獨眼的宮主首先說道:»我們對你沒什麼意見,你比那對父子都聰明,也不做越俎代庖的事情。真遇到什麼必須插手的事情也是你幕後指揮,再讓奚老龍告訴我們,這次只是沒有奚老龍而已。»

月暮宮宮主跟着笑道:»其實這次宗主改變了護法的人選,剩下的人我粗略看了一眼,似乎在某些方面都有見長,這時就已經想到了。既然已經有了安排,就直接說吧。»

池牧遙的性格低調不張揚,平日裡都是一頭扎進執事堂,算算賬目,處理一些雜事,其他的事情都不參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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