Отдых под парусом

不過他管不了那麼多了,如今上層發布緊急命令,極為迫切的需要將那名凶暴之徒緝拿歸案,這不正是他東條一郎崛起的大好時機么!

他從警車裡走出來,抬頭看了眼不遠處的靖國神社,內心忍不住激蕩起來,每年他都會前往靖國神社虔誠參拜先輩,如今能有這樣的機會,必然是東條家先輩的冥冥庇佑。

先輩始終在看著他!期待著他能夠再度振興東條家!再現先輩昔日之榮光!

他身為東條家的後人,又怎可辜負先輩的期望呢!

令東條一郎有些意外的是,眼前所謂的凶暴之徒竟然如此年輕,而且看對方cosplay的對象竟然還是他曾經在日本《周刊少年jump》上追看過的漫畫《浪客劍心》里的男主角緋村劍心。

他是個漫畫迷,無論是海賊火影都追過,可謂是閱漫無數。

其中《浪客劍心》在他心裡尤為熱血,不過他喜歡的人物並不是緋村劍心,而是裡面最大的反派,志志雄真實。

他覺得這個人物跟他非常像,弱肉強食適者生存,從這個人物身上甚至能夠讓他體會到當年先輩的赫赫威名。

他曾經買來志志雄真實的的服裝道具,一個人在家偷偷cosplay過,他用白色的繃帶把自己纏成一具木乃伊,幻想著自己是從那個死亡火場里爬出來的惡鬼,哪怕渾身被火焰侵蝕的無比劇痛,他也要努力的活下去,去見證新時代。

想一想還真是讓人熱血沸騰啊。

哪怕那個時候東條一郎已經年過三十,但鬱郁不得志的他,卻從漫畫里體會到往昔的激情。

可生活畢竟是生活,哪裡你心懷熱血激情四射,也最終不得不向這個龐然大物低下頭來,只是東條一郎的頭低的不是很情願,他還在抽搐性蹦躂,就像是被火焰焚身的志志雄真實,絕不會放棄任何能夠活下去的機會。

東條一郎不僅要活下去,還要變得更強!

為了上位,他跪下來給別人當狗,為了能夠獲得片區警長這個小職位,他甚至給一位議員當上門女婿,儘管對方的女兒肥碩如豬,還劣跡斑斑,不僅僅對他各種不滿與嫌棄,甚至經常背著他偷偷去牛郎店,還用他的錢給那些牛郎捧場買花什麼的。

有時候在睡覺的時候,聽著旁邊肥婆豬一般的呼嚕聲,他恨不得直接掏出手槍一槍崩了對方的腦袋。

不過理智又讓他極力剋制了下來,那肥婆早晚會死,而且會死的很慘很慘,只是現在還不是時候,他還不夠強。

可現在時機來了,只要能夠將秦夜拿下,他絕對會被大力提拔,等他掌握更大的權力后,就是那肥婆的死期,他會偽裝成暴徒在她身上留下一個個洞洞,看著她一點點失血而死,反正他那個老岳父也從國會退休了,到時候對方要是搞事情,他甚至會連對方一起崩了。

他彷彿已經看到了那令他興奮的慘劇,渾身的血都開始沸騰了。

東條一郎看向秦夜,他知道對方絕不僅僅是兇徒那麼簡單,畢竟又有什麼兇徒需要出動這麼大的警力甚至需要攜帶重武器對峙。

可如今對方被困在這裡,可謂是插翅難飛,等待對方的要麼是被槍殺,要麼乖乖被拷走。

東條一郎的目光變得無比熱切,看著眼前這個緋村劍心般的男孩,不得不說,對方cosplay緋村劍心,簡直是到了深入靈魂的地步,可那又如何,如果這個男孩真的是緋村劍心,他就是志志雄真實,是本該斬殺劍心,統領新時代的男人。

可在漫畫里志志雄真實被劍心反殺,可那是主角光環,志志雄真實是無敵的,無論是實力還是信念,當初在看到志志雄身死的一刻,他怒髮衝冠,甚至衝動的想要拿著槍去爆掉《浪客劍心》漫畫作者和月伸宏的腦袋。

如今秦夜cosplay的緋村劍心被他的人馬圍困其中,等待著滅亡般的結局,漫畫里的遺憾在現實中得以彌補,這還真是讓人熱血沸騰般的宿命啊。

而且他不僅備受志志雄真實的影響,身後的靖國神社是東條家先輩的安息之地,先輩的英靈一直注視著他,賜予他無窮的力量,這一局,他贏定了!

只是內心激蕩的東條一郎卻沒注意到男孩的眼神越來越冷。

「繪梨衣,你先把眼睛閉上,我清理點垃圾。」秦夜伸手摘下落在女孩頭頂的一枚櫻花,輕聲對她說。

「唔~」

身後的繪梨衣連忙乖乖的閉上了眼。

秦夜緩緩轉過身,神情冷峻的看向前方的眾警察。

他手握黑刀,緩緩做出一個俯身下來的姿勢。

呼~

這一刻,周圍涌動的風莫名變得沉寂下來,氛圍里透著令人無比壓抑的蕭殺氣息。

東條一郎看著男孩平靜如深潭般的黑眸,內心忽然升騰起一股不安。

這種感覺來的極為猛烈,甚至是莫名其妙,但卻是他從警多年的直覺。

男孩不對勁!

這個姿勢!這個氣場!

看著秦夜cosplay的緋村劍心,他的腦海里豁然閃過飛天御劍流天翔龍閃的絕殺畫面,話說這不就是那個劍道終極奧義的起手式么!

「開槍!快開槍!!」

東條一郎陡然驚呼出聲。

儘管連他也覺得不可思議,但是心中那種面臨巨大危機的驚悚感讓他渾身不寒而慄。

然而其實哪怕他不提醒,在場警察也都要即刻開火了。

因為周圍的溫度不知何時劇烈升騰起來,那股子熾熱使得他們渾身彷彿要被點燃一樣,他們甚至快要握不住手中發燙的武器。

轟轟轟——

幾乎是東條一郎開口的瞬間——

足足二十多把雷明頓狙擊槍以及重機槍發出熾烈的火舌,呼嘯的彈幕狂烈的像是一場暴雨直射而來,在暴雨中甚至還夾雜著冰雹。

那是火箭筒里發出的炮彈。

有警察肩扛火箭筒發射而出,梭形般的狂暴彈身撕裂黑暗,與眾多雨點般的子彈一起朝著男孩轟射而去。

鏘——

秦夜猛地抬頭,手中的漆黑古刀豁然出鞘。

伴隨著熾烈的高溫,面前的虛空上赫然綻放出兩輪漆黑彎月,月光如水般傾瀉下來,交織成一道巨大的十字。

炎梁 像是垂落的瀑布,裹挾著龐大而恐怖的銳意狂潮。

那是比天翔龍閃還要霸道的一記斬切,秦夜將其命名為審判!

一旦劈斬而出,就像是神靈對著冥冥世間下達斬切的審判,它是僅次於天切,又凌駕在天翔龍閃之上的必殺技。

嗡——

在十字斬迸發而出的一刻,虛空上的漆黑十字橫推向前,那些呼嘯而來的子彈紛紛凝固在半空。

這一幕簡直就像是神臨一般,再狂暴的力量,也要在這記斬切面前乖乖的停下來。緊接著在警察們驚駭欲絕的目光下,這些子彈包括炮彈以肉眼可見的速度化為了一灘灘鐵水。

漆黑的十字斬從東條一郎的身上橫推而過,劇烈的痛苦讓他發出竭斯底里的慘叫,他有些不明白東條家的先輩不是在冥冥中庇佑他么,為什麼還要讓他承受如此劇烈的痛苦啊!

很快他就被銳意而熾烈的十字狂潮淹沒了下來。

其他警察當場被嚇得屁滾尿流,連滾帶爬的朝外面竄去,被十字斬首當其衝的警車化為了漆黑般的雪,而外圍的警車則被融化成漆黑的鐵水,有的警察不小心被這些鐵水波及周身,頓時發出慘烈的嚎叫。

漆黑的巨型十字斬一路橫推。

沿途所過,人工湖,櫻花林,古建築,皆是在這一刻化為了塵埃般的黑雪。

遠處那些白色的櫻花樹變成了漆黑的炭固,熾熱的烈風躁動的吹捲起來,從樹上吹落下無數漆黑的櫻花,它們彷彿在一瞬間被抽掉了所有生命。

然而十字斬依然在無聲息的向前推進,就像是來自神的審判,沒有任何東西能夠阻擋它。

它層層推進,緩慢的能夠讓人看到每一分細節,又彷彿快如閃電,連虛空都變得無比扭曲。

僥倖逃生的警察們驚駭欲絕,他們看到萬物皆是在恐怖的十字斬切下化為了漆黑的雪。

尤其是目光盡頭的靖國神社,被十字斬全面籠罩起來,緊接著同樣化作了塵埃般的黑雪。

他們渾身抖若篩糠,目光無比驚恐的看著這一幕,臉色死一般煞白。

……

「抱緊我,繪梨衣,我們要走了。」

「秦夜哥哥,垃圾清理好了么?」

女孩依舊閉著眼,有些好奇的問。

秦夜看著遠處徹底化為塵埃的靖國神社,點了點頭。

而後他漠然收刀,轟轉油門,杜卡迪如脫韁的猛獸咆哮而出,漆黑而炫酷的機身在黑暗裡劃出一道深邃的閃電,旋即消失在了夜幕中。

僥倖活下來的眾警察面面相覷,敢動不,當然不敢動。

「那個,我們,要,要去追擊么?警長死,死了,我們沒法,交,交代啊,至少找到他的,屍,屍體。」

「你你你,你是指警長的哪一塊啊?」

「要不大家,早早點,回去洗,洗洗睡吧。」

警察們皆是臉色煞白,下身淋漓出淡黃色的液體,不過這個時候卻沒人任何人有調侃的想法,他們內心被嚇到炸裂,忍不住要互相抱頭痛哭。

櫻雪紛飛。

儘管暴風雨即將來臨,但千代田區還是有不少人想要在暴雨為來臨前拍幾張照片,因為狂風席捲,天地間像是下起了一場粉紅色的暴雪。

一個身穿過膝長裙的女生用手壓住吹飛起來的裙角,一邊督促同行的男孩趕緊抓拍她這個姿勢。

男孩同樣覺得女孩這一刻很美,趕緊擺好相機準備拍下來。

可就在他擺好角度,即將按下快門的一刻,遠處作為背景的靖國神社竟然在這一刻徹底化為了塵埃。

咔嚓一聲,照片上最後映下來的是一個巨大的漆黑十字淹沒了整座神社。

男孩神色驚恐,手裡的相機都掉在了地上。

女孩一臉不滿的看著這個關鍵時刻掉鏈子的男友,還沒來得及發火,就聽到身後遠處傳來的轟鳴聲響。

她下意識的看去,臉色當場變得煞白起來。

無數人注意到了這場恐怖的變故,很多日本人臉色煞白且沉痛,靖國神社是日本很多民眾的信仰支柱,如今神社被毀,那簡直比殺了他們還要崩潰。

然而就在很多日本人內心沉痛的時候,風雪裡卻傳來了一聲聲咬牙切齒的興奮怒罵。

「狗日的你們也有今天啊!」

「哈哈,多行不義必自斃,一定是小日本太噁心了,惹得神靈降怒!」

「對對對!看他們以後還敢參拜靖國神社,簡直就是在作死!」

……

一片歡聲笑語的怒罵聲中,甚至有一位中國大媽拿出自帶的小音箱放了首好運來。

就在這時,騎著一輛黑色杜卡迪機車的男孩,載著一個絕美的女孩從他們身邊駛過,帶起了陣陣飄飛的櫻雪。

……

ps:實不相瞞,這章寫的很爽! 就在眾人驚呼之時,幾秒過去,沒有出現意料中大動干戈的格鬥場面。

只見沐白裔的手臂上緩緩爬出一株半枯萎的灰白色殘花。

小花花彷彿風燭殘年,顫顫巍巍地抖著枝葉,從她的袖口處爬出來,用它那如牙籤狀的的小紙條『張牙舞爪』地對著大庄露出『兇相』。

在擺動的時候,腳下還一個打滑,那一朵兩頭花直挺挺地摔在她手背上,整一個滑稽可笑的現狀,讓沐白裔越發鄙視地看著小花花:

「這麼沒用!丟人現眼。」

將手向後一揚,把手裡的小花花丟出去,而白熊此時正好出現在她身後,一手接住,然後塞進肚前的小口袋裡。

幾人愣愣地看著這戲劇性的一幕,一時間沒反應過來。雖然算不上害怕,但也是虛驚一場。

大庄這暴脾氣反應過來后,怒吼如雷:

「小丫頭!你敢玩我!!」

他打開車門走下去,砰地一聲關上,大步走過來。一副怒氣沖沖的模樣,彷彿要殺人。

「大庄!」卓凱澤的勸住也聽不進去了。

沐白裔不懼反笑,明明是極為尋常的笑顏,卻讓人感覺到幾分狂妄的挑釁。

「呵,無知的少女,你以為僅憑著你那操控玩偶的手法,會是大庄的對手嗎?」

丁姣上下打量沐白裔,冷嗤一聲,一副坐等看好戲的樣子。

沐白裔無視她的話,彷彿置身事外朝車內巡視了一圈,發現除了他們三人之外,最後座上還有一名極為安靜的男子。

他垂著頭似乎睡著了,所以一直沒有聽見他開口。

「你們不願意載我們一程的話,那這車就送給我吧。」沐白裔閑聊般的語氣,說是『送』卻更像是搶。

但她銘記著老馮的話,不能隨便搶人的東西。所以她說是送也不為過。

不願意送?

打到他願意為止!

反正小偶人現在幾乎已經痊癒了,任性的資本還是能拿回來一點的。

她的話讓卓凱澤沉下了眼,丁姣更是怒極而笑。若不是能力所限,她都想下車去把這不知天高地厚的少女好好教訓一頓了。

見過狂妄的,沒見過這麼狂妄的。真以為仗著自己年紀小,他們就不會真對她動手了嗎?

沐白裔說的話挑起的火藥味都蔓延到王丹雅的面前了,她有些頭疼的拍了下額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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