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些箭形魚在發起衝鋒的時候,全身都變成了先前瀰漫在身體周圍的那種藍紫色,就像一道道流光一般,極為耀眼。
而身在環形海中的雲川,似乎根本沒可能在這毫無遮蔽物的海水中躲避如此眾多的箭形魚。但他也不需要躲避,以他的身體素質就算站著不動讓這些魚攻擊,也根本不妨事兒。
這些箭形魚看上去不過就是千年魂獸級別左右,儘管數量眾多,但還不足以威脅到他的生命。
只不過由於這第二考有一個重要的制約條件,那就是在考核的過程中,不允許傷害任何一隻環形海中的海魂獸。
這就有些難搞了,如果能殺就最省事。
然而從這些箭形魚的衝鋒速度來看,哪怕雲川不發動攻擊,只要任由它們撞擊在自己身上,結果都會是悲劇。這些箭形魚的攻擊分明就是自殺式攻擊,就像是要碰瓷一樣。簡直太無賴了。
不能殺,又躲不了。
現在該咋辦?
好在如今的他能夠駕馭各種元素屬性,其中就包括了水,所以應對這些當前不要命向自己襲來的箭形魚,還是很輕鬆的。
不見雲川有什麼其他動作。
在他周圍的海水就劇烈的涌動起來!
所有衝鋒到他身體周圍的箭形魚都被水中蘊含的無形大力盪起,四散紛飛。
它們衝鋒的速度快,被盪開的速度更快,被海水衝擊的迅速飛散開來。
不過,箭形魚海魂獸的攻擊才剛剛開始,驟然被震散之後,它們很快就在環形海中調整好了自己的身形,再次朝著雲川發起了衝鋒,只不過這一次它們不再是同時發動,百餘條箭形魚極有靈性的分成十組,朝著他發起了近乎無縫隙的波浪式攻擊。
每組十餘條海魂獸衝擊,第一組被海水衝擊波震散后,第二組立刻就撲了上去。
它們似乎是認準了雲川根本不敢傷害他們,衝擊的一波比一波兇猛,一波比一波迅疾。攪動的海水不斷出現扭曲的光暈。
面對箭形魚海魂獸改變方式的攻擊,雲川臉上神色宛如古井不波,就這樣漂浮在海中。連動也不用動,周圍的海水就自動形成衝擊波,將這些來襲的海魂獸震開。
每一次震開這些箭形魚所用的力道恰到好處,既不會讓它們衝到自己身前,又能利用衝擊波帶起的暗涌將其掀飛且不傷害到它們。
千蓝 只是伴隨著時間的流逝,對於箭形魚的不斷衝擊,雲川已經有些不耐煩了。經過這段時間的嘗試,他對於這些箭形魚的承受力究竟有多大,已經有了個模糊的概念。能夠確保不會用力過猛,一不小心把這些魚給弄死了。
接下來,該是解決掉這些雜魚的時候了。
於是。
當箭形魚海魂獸再次衝擊到雲川身體周圍時,周朝的海水再度涌動,形成衝擊波!
轟!
頓時,這些襲來的箭形魚就如同觸電一般飛速彈起,在顫抖和痙攣中失去了行動能力,被震得暈了過去。
「力道剛剛好。」
在大致估算出箭形魚海魂獸的承受能力后,雲川就控制海水形成衝擊波,輕而易舉的化解了這輪攻擊。百餘只箭形魚被他先後震暈近半,剩餘的再不敢發起衝鋒,只敢在外圍虛張聲勢,不斷的在他身體周圍的海水中穿梭、干擾。
在震退了箭形魚后,雲川終於得以繼續深入。此時他不過進入環形海二十餘米,距離對岸還遠得很。
當下,一邊在海中慢慢潛行,一邊雙瞳化作火眼金睛,觀察四周。結果卻發現周圍的海水貌似因為海神做了手腳的關係,以自己這雙眼睛竟然也無法看得太遠,看來這海神還真是一丁點漏洞也不讓人鑽啊。 酒店裏觥籌交錯,宋晚舟並不是很喜歡這樣應酬的場合。
她一個人偷偷的溜到了陽台上,享受着喧囂后的半刻靜謐,春末夏初的夜晚,風中漂浮着淺淡的花香,宋晚舟靠在欄桿上看着遠處的星光。
有些走神。
「小姐,需要酒水嗎?」
一位服務生推著餐車走到宋晚舟的身邊,宋晚舟回頭在餐車上隨便拿了一杯雞尾酒,一飲而盡,「謝謝。」
服務生眸光微閃,沒有離開,一直站在宋晚舟身後,宋晚舟感覺到站在自己身後的人轉頭問道:「還有事?」
服務生笑了笑,「宋小姐,我看你有點不舒服,我帶你回房休息吧。」
宋晚舟看着服務生的笑容這才意識到不太對勁,她身體晃了晃,意識逐漸模糊,雙腿使不上勁,就連說話都是軟綿綿的。
「你在我酒里放了什麼?」
服務生扶住她的手臂,「宋小姐,你喝醉了。」
宋晚舟終於發現不對勁,她立馬警覺的喊道:「來人,有人在嗎?」
服務生將事先準備好的口罩戴在宋晚舟的臉上,然後強行將宋晚舟帶上了電梯,進電梯之前他跟林亦柔的助理王希使了個眼色,王希點了點頭,轉身離開。
一切發生的神不知鬼不覺。
另一邊,林亦柔派人找到了正在與人談事情的宋斯然,「宋總,有一位叫宋晚舟的女士說有非常急的事情找您。」
「她在哪?」
「宋小姐在1803號房間。」
「好。」
宋斯然立馬拿出手機來給宋晚舟撥了過去,那邊傳來電話佔線的嘟嘟聲,他眉頭微蹙,轉身跟幾位商業夥伴說道:「抱歉,我現在有點事,合作的具體細節一會兒再跟幾位詳細的探討。」
「好,宋總先忙。」
從宋晚舟出生的那一天起,爸媽給他灌輸的教育理念便是:天大地大,妹妹最大。
無論有什麼事情,只要妹妹需要,他就會第一時間奔赴她的身邊。
……
「亦柔姐,你猜得沒錯,宋斯然聽到宋晚舟叫他之後,扔下幾個老總火急火燎的就去找她去了。」
林亦柔心裏嫉妒極了。
也不知道宋晚舟那女人到底有什麼魅力,竟然能把宋家公子弄的五迷三道的。
傅雯今天在場他都能這麼肆無忌憚的去找宋晚舟,宋晚舟那小賤蹄子肯定給他灌了什麼迷魂湯。
她眸底泛著陰冷的光,「記者都準備好了沒?」
「準備好了。」
「好,再過幾分鐘你帶上記者,叫上傅雯,給宋晚舟來一個瓮中捉鱉!」
這次,她倒要看看名聲盡毀的她還怎麼勾引男人。
別的不說,就傅家那位大小姐也不會這麼輕易饒了她。
幾分鐘之後,有人覆在林亦柔耳邊說了句什麼,她嘴角微揚,對着王希做了個手勢,王希端著一杯酒朝着傅雯身上撞了過去。
「對不起,對不起,我沒看見路。」
王希一邊說一邊抬起頭來,看見傅雯,她頓了頓,「誒?傅小姐,是你啊,你剛才不是和宋總一起上樓休息了嗎?」
傅雯穿着一件深色短款禮服,眉目冷清,渾身上下都帶着一股子生人勿近的高冷氣質。
她疑惑的看着王希。
王希目光閃躲,「那,可能是我朋友看錯了,剛才我朋友看見宋總和一個女人走近了1803號房,我以為是你……」
王希的語氣微頓,又連忙解釋道:「傅小姐,你別誤會,我不是說宋總背着你和別的女人那什麼,這都是誤會。
傅小姐,我去幫你擦擦衣服吧。」
傅雯瞥了一眼王希,「不用了,替我轉告你朋友,管好自己的事情,至於其他不該她管的最好是閉緊嘴巴。」
說完,她轉身走了。
看見傅雯上了電梯,王希嘴角微勾,拿出電話說道:「你們可以上去了,記住,對着臉拍,把人拍清楚點。」 四月中旬,柳江和黃山海帶著五十車新貨順利趕回麓山郡,而與此同時麓山郡內也發生了件大事。
麓山郡接連下來大半個月的雨,終於郡城外最大且地勢最低的一條主河道北麓河不堪重負,部分河道決堤了。索性河道缺口區域附近沒有村落房屋,只有幾是畝薄田和幾里地的荒土,為此損失並不嚴重。
不過即便如此,衙門也不能什麼都不做,任由這種情況持續下去,畢竟誰也不知道渝中的雨還會不會繼續這麼下下去。
可耐何朝廷已經許久沒有發撫恤下來了,麓山郡府衙可用的官史衙役一共也就這點數目,渝中附近又沒有邊軍可用借調。想要修鞏河道就只能另外雇傭大量百姓做河工才行。
可雇傭百姓哪有那麼容易的,即使劉守正在麓山郡頗有威名,百姓也對其尊敬愛戴有加,但真想要一文錢不掏,就讓成千上百的百姓自願去做河工,確是想都不用想的事情。
畢竟做河工和不是尋常瑣事雜事,若只是小事,百姓們出於感激之情想來多是願意幫府衙大人的忙的。但是河工卻不一樣,做河工不僅是風險大,傷亡率高,且還十分耗費體力,即便麓山郡的百姓可以不收官府的工錢,但不能不讓河工們吃飽飯吧。
可現在,在麓山郡內要讓那麼多人同時吃飽飯可比給工錢還要難上許多。
衙堂上,劉守正且退了其他人手,只留了通判王和彬和同知賀庸。這兩人是劉守正一手提拔,跟在劉守正身邊許多年,算是十分得用的自己人,麓山郡眼下的情況複雜,河道修繕的事由不僅僅事關民生,更關係著朝廷往後對渝州府的看法,對麓山郡的看法,同也關係著巡查使對自己任期內的評註,一但事情沒處理好,自己原先部署的,打算在年底前調任上遷一步的計劃隨時付之東流不說,說不準連現在的郡守之位也保不住。
渝州府三年大旱自己都熬過來,劉守正實在是想不到自己在臨門一腳前竟還要遭受如此磨難。
但既然事情已經發生了,該要想的辦法就得好好想,不求能馬上解決問題,但求事情不要進一步往糟糕的放心發展。
這也是劉守正且退了其他官吏,只留了兩個自己人商議的原因。特殊情況下或許就得用上一些特殊法子,但這些發自暗地裡能使,明面上卻不能言說,以免被有心人人抓了把柄,或許以後就會變成官場升遷上的一顆絆腳石。
「大人,北麓河目前有三處位置缺口,兩處情況還好,下官明日帶上衙役,尋了石料土材就能補上。但另有一處,缺口長達足足半里地,雖河岸兩側皆是荒地,可若就由著著缺口陸續擴張崩裂,水患遲早會影響到麓山北,習水縣下首的幾個村子。」說話的是掌書記賀庸,賀庸此人本是同進士出身,若是出身好些,再運作的當,同進士的身份至少也可以能謀個八品縣丞做做,耐何賀家家境貧寒,朝中亦是無人較好,更無處可運作,待殿試后,賀庸便一直被滯留在京都,無人搭理。
賀庸是臨杭人士,在京都並無住處,進京趕考後便一直租用在京城外臨郊的村子里。這一住就是三年。
天子腳下寸土寸金,哪怕至是京都臨郊村落里的一間破瓦房,每月的租金也需要不少錢。賀庸一直謀不到官職,又無其他進項,只能每日去城裡擺攤給人代寫書信,勉強度日。
但這終究不是長久之計,賀庸在京都待了三年都求不到一個出路,無奈之下只能在同鄉的介紹下返回臨杭謀生。
賀庸一回到臨杭就在機緣巧合之下投入了劉守正名下,做了劉守正的幕僚,當時劉守正的還不是一方郡守,僅僅只是臨杭府的一名推官。按照大康的官員制度,推官為於個府的佐貳官,隸屬於京兆府的推官為從六品,其它府的推官則為正七品。
劉守正自身能力不錯,加上又有臨杭劉家在其背後運作,或又有幾分運氣使然,不過短短几年的功夫,劉守正一路升遷,做了一郡守,官至正四品,而賀庸便也在劉守正的運作下從一個七品地方官的幕僚做到了一郡輔官同知,從六品的官職。各地同知分管不用,用處也不同,但一般郡城的同知由分掌巡捕獲、糧務、屯田、水利、江海防務等職責。
麓山郡城外河道決堤,本就是同知管轄之內的事情,賀庸早在前幾日雨勢不斷時便親自帶人去個處河道巡視過,但苦於手頭上可用人手不足,加之也早前也存了一點僥倖之色,總想著待雨停了,河水自然能消減下去,這事便一直拖到了今日。
想到這裡,賀庸面露愧色,又道:「大人,其實以如今的近況,光是修補河道決堤部分怕是遠遠不夠的,若是這大雨再連著下上半個月,崩裂的河段只會越來越多。」
「如此看來,我們得抓緊時間召集人手將幾條主河道先加固才是。只是…」通判王和彬說著頓了頓,面露難色。
通判正六品,管兵民、錢穀、戶口、賦役、獄訟聽斷之事。修建河道加固河堤之事需要招用河工,又需要挪用府中稅銀,這事就歸通判管理。
而王和彬之所以說到此處卻再也說不下去,無非就是因為如今的麓山郡郡府早就成了個空殼子,三年大旱,半點稅賦沒收上來,哪裡還有銀子可以挪用道河道上。
「要不然還是上報朝廷吧。」王和彬猶豫道。
劉守正搖搖頭:「不說朝廷未必會理會渝州的事情,便是這奏摺能送到京都,一來一回,麓山郡如今的情況怕是也來不及等了。」
王和彬沉默,確實是來不及了,若這雨在下半個月,怕是郡城外幾個地勢較低的村子都得遭殃。若是運氣不好,就連郡城內都恐受其害。
「大人,府中這次發往完糧種后,還有多少存糧,可否先發出來招用河工?」賀庸提議。內容還在處理中,請稍後重試! 「是的,我準備前往中心大陸。」蘇日安點了點頭:「這次我不會替你們決定是否跟我去,這一切都要你們自己決定。
這次很有可能是一次單向的旅程,去了可能會很長時間不能回到失落之地了。
而且這一程,我不能保證我們的安全,出去之後,我們就沒有了任何的依靠。
所以要出去,你們必須要考慮清楚,出去了很有可能就會回不來了。」
五人沉默了下來,在考慮著最終的決定。
「我和你一起去。」就在陳誠他們思考的時候,夏瑤第一時間出聲數道。
蘇日安看向了夏瑤,他沒想到夏瑤第一時間有決定。
「我除了你之外,已經什麼都沒有了。」夏瑤輕聲說道。
「好。」蘇日安點了點頭。
「呵呵,我們還是不夠堅定啊。」這時候陳誠笑了起來。
林美看向了陳誠。
「我們如今的實力,都是托小安得到的。」陳誠笑道:「這幾個傳承的強大,已經凌駕於如今人族中所有的功法了,如果有了這樣的底子我們都不敢去拼搏,那我們就不要修鍊的好了。」
「所以呢?」林美笑道。
「一起去吧,去見識見識那個未知的世界,成為失落之地的一個傳說也是非常不錯的。」陳誠將手伸向了林美。
「我跟你。」林美點著頭將手放在了陳誠的手上。
「你們呢?」蘇日安看向了孫筱珏和阿狸。
「我們之間還需要問嗎?」孫筱珏一笑。
「是啊,這根本不需要問道的。」阿狸輕笑。
「那好吧,我們用一個禮拜的時間去解決一些事情,和家人說說,聚聚會什麼的,七天之後,我們前往囚島。」蘇日安點了點頭。
六人分開了。
蘇日安帶著孫筱珏他們回到了獅域之中,拜訪了孫安生這個將來的岳父,還有武家。
之後蘇日安則帶著三女和武婉婉一起度過了七天的時間。
七天時間一到,眾人一起聚集到了囚島之上。
「你真的決定了嗎?」武婉婉還是想要將蘇日安勸下。
「是的,總要走出去,不外乎早晚的問題而已,如今在失落之地,除非是羽族滅族,否則我可是很難行動的。
所以我還是決定出去更好一些,而且,我也想要去證實一下我的猜測。」蘇日安笑著說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