Отдых под парусом

只見毛驢前方,一個手握長刀,坦露上身,胸前刺青龍頭,滿臉的鬍鬚,豹眼虎額,直挺挺擋住李固的去路,這可是寒冬,這個攔路大漢居然都沒一絲的顫抖。

大漢此刻大吼道:「小子,此樹是我栽,此路是我開,要想從此過,留下買路財。」

李固聽后,不禁啞然失笑,現在可是青天白日,朗朗乾坤,就敢在官道上打劫。李固頭一次遇見這麼堂堂正正的打劫,也是稍顯錯愕。

李固仔細的打量前方的大漢,雖然長得有些彪悍,但是年齡應該還沒有到三十的樣子,隨即對著大漢說道;「不知壯士高姓大名,為何在這朗朗乾坤下攔我去路。」

「你這小子哪來的那麼的問題,看不出來嗎?大爺這是在攔路搶劫。不妨告訴你大爺的名諱,你可聽好了,大爺姓呂單名一個清字,人稱攔路虎呂清。」大漢揮舞著大刀邊說道。

李固一聽,心中更樂。只不過他疑惑地是這人在這官道打劫沒有人管嗎?況且這裡建安城尚且不遠,官府中人竟然沒有人來處理,這也是令人很詫異。

李固隨即拱手對著大漢說道:「呂壯士,在下不過是一介書生,身上銀兩甚少,不知壯士怎樣可以放在下過去。」

呂清聽后,直接將刀架在毛驢頭上,說道:「大爺看你是文弱的窮苦書生,大爺也不為難你,幾十兩也行,上百兩大爺也不拒絕,只不過是看你想怎麼過去了。」

李固有些好奇的問道:「怎麼說?」

大漢回道:「幾十兩那就從這裡爬著過去,上百兩大爺護送你過去。」

「看來今天不得不破財免災了,不過我很是不想交這銀兩。」李固毫不在意的說道。

大漢聽后怒目圓瞪,大喝一聲:「既然如此,那就嘗嘗大爺的猛虎下山。」

一吻成瘾:BOSS的神秘妻 說話之間,只見大漢揮舞起長刀就向著李固砍去。李固見刀勢兇猛。雙腳一夾毛驢,順勢而起,同時用手拍向毛驢的屁股。只見毛驢受驚似的向前猛突,李固一個迴旋從空中落下,此刻見李固已經不在毛驢之上,但是毛驢卻向著呂清衝去,他趕忙收住刀勢,用力一揚,將長刀收回,隨即一個側身,避開毛驢的衝撞。

李固在一旁看見呂清的動作,不禁讚歎了一聲:「不錯。」

呂清躲過毛驢之後,重新舉起長刀向著李固劈去。李固見長刀落下,側身躲過,瞬間右手握拳,向前一步,正擊中呂清的腹部。

此時只聽到咣當一聲,大漢手中的長刀早已飛了出去,人也如同蝦米一般,蜷縮在地上。

呂清最終掙扎的緩慢起身,撿起遠處的長刀對著李固說道:「算你厲害,有本事不要走!」撂下狠話后,便向路邊的樹林狂奔而去,生怕慢了一步,就走不了了。

李固看著大漢的模樣,不禁暗笑幾聲,然後高聲喊道:「不知閣下是否看夠,還不出來現身一見!」

這時只見樹林中陰影一閃,便有一人出現在了李固的面前,只見這人的裝扮一身的紅袍,頭戴烏紗帽,腳蹬黑色長靴,帶著一副紅色鬼臉的面具,對著李固哈哈大笑一聲,說道:「李少俠,果然名不虛傳。」

李固隨即笑道:「難道你們冥府的人都是藏頭露尾之人?」

「李少俠,可能是誤會了。」

「那不知閣下,今日前來究竟是什麼意思?」

「聽說少俠已經拿到了滄瀾劍,不妨借給在下。」

「哈哈,你想的倒是挺美的,這滄瀾劍在下也有用處。」李固拍了拍腰間被綢布裹住的寶劍說道。

「李少俠,我們冥府為什麼要取滄瀾劍,想必你也知道,你為什麼要取滄瀾劍,我也知道,但是這滄瀾劍冥府勢在必得。」

李固回道:「就看你們有沒有本事從我手中將著滄瀾劍取走了。」

來人大笑一聲:「就該如此,那在下得罪了。」

說話間,他雙手化掌向著李固拍了過去。來人是冥府十八判官之一的陸判官,一手不知名的掌法出神入化,在冥府中也能排在前列。

他在十八判官之中排名第五,黑白無常就是在他的麾下做事,此番他派遣黑白無常來取滄瀾劍本應該是小事一樁,沒想到李固和一個陌生人半路殺出,將這件事情攪黃。

李固會出現在全真教,還可以理解,滄瀾劍對他有用處,可是那個陌生人到底是誰,來取滄瀾劍到底何用,他絞盡腦汁也想不出他究竟是誰。

李固見陸判官揮拳打來,急忙閃過,同時上前一步,右手握拳向著陸判官打去。陸判官見自己一擊為重,李固反而一拳打了過去,連忙回防,運起掌法,開始見招拆招。

彼此之間打了十幾個回合,陸判官便有些不支,他雖不敢輕敵,卻也沒有想到李固的武功竟然如此之高,此時他已是難以取勝,而他自己卻有敗像,便大喊一聲:「現身!」

叢林中黑白無常看到陸判官已是有些不支,心中焦急,此刻聽見陸判官大喊,便從林中竄出,運起合擊之術向著李固衝去。

李固一人對付三人依然不落下風,只是場上局勢瞬間穩定了下來,李固一時間也難以取勝,不免心中有些焦急。陸判官見己方三人對付李固竟然無法取勝,心中驚駭更勝。

忽然破空聲響起,三道寒光飛起,直接向著陸判官三人射去,三人一見之下,連忙閃躲。倉促間陸判官被李固一掌擊中,倒退幾步,最終也是大喝道:「李少俠好功夫,下次你可要小心了,我們走!」

說罷,三人飛速離去。

李固見三人離去也不追趕,將自己的毛驢重新套上,繼續向著神農山趕去。

……

大約十多天的功夫,李固路過聚和鎮,正好在這裡好好歇息一番。

聚和鎮也算是一個交通要鎮,正好位於臨安,玉林,建安三處的官道交匯處,往來的客商極多,是房源百里之內最繁華的城鎮,李固來到鎮口,準備進去尋找一間客棧好生歇息。

現在已過黃昏,雖說這裡離神農山已經不遠,但也不差這一時半會,過了今晚在趕路也不要緊,李固正要往鎮子里走,忽然一人從旁邊沖了出來,衝到李固的面前直接跪倒在地。

這可把李固嚇了一跳,他定睛一看,居然是在建安城外攔路打劫的壯漢,李固看著他跪倒在自己的眼前,甚是詫異。

其實這十多天來,李固一直都知道他在後面跟著,雖然不明白他具體有什麼目的,但對他有沒有什麼損害,況且也不十分斷定她就是跟蹤自己而來,李固也就沒有放在心上。此刻見呂清跪倒在地,倒也一時間有些懵。

呂清的年級大約也快到三十歲,比李固的年紀還要大上七八歲的光景,見到比自己年長的人跪在自己的身前,縱然李固是江湖中人,但仍然有些不適。

李固對著呂清說道:「這位呂壯士,此是何意?」

呂清聽到李固的詢問后,急忙磕上三個響頭,大聲說道:「師傅在上,請受徒兒一拜。」

李固急忙閃開,讓呂清磕了個空,不解的說道:「這話從何說起,我什麼時候成了你的師父?」

呂清恭敬地回道:「就在剛才,我已經磕了三個響頭,你就是我的師傅了。」

李固被呂清弄得有些哭笑不得,說道:「我什麼時候說要收你做徒弟了。我還有要緊事要處理,你莫要糾纏,快快離去。」

呂清焦急的說道:「師傅有什麼事情,俗話說有事弟子服其勞,有什麼事情可以吩咐弟子我處理就行了。」

李固沒有想到呂清竟然準備死纏亂打,也沒有想到他跟在後面這麼久竟然是為了拜師。

只不過李固想不通的是為什麼呂清跟了他這麼久竟然現在在聚和鎮這個地方拜師,而且聽他故作文縐縐的說話方式也有些無可奈何。

此時進出聚和鎮的行人也是漸漸多了起來,而呂清似乎也是不達目的不準備起來了,打算就這麼一直跪著,頭一直停在地上不曾抬起。

照此情形,李固也不能一走了之,細想之下還是將眼前的事情處理掉之後,再做打算,便暫時同意了呂清的拜師請求。

呂清聽到李固答應收他為徒后,幾乎是從地上蹦了起來,殷勤的從李固手中將毛驢的韁繩搶了過來,又把自己的快馬也牽了過來,跟在李固的後面往聚和鎮內行去。 「不知顧大夫找我所為何事?」

雲傾綰頭也沒抬,繼續看着手裏的書,這才發現自己隨手拿起的竟是一本醫書。

「雲小姐,你來西城莫不是要參加狩獵大會?」

顧星河也懶得說些客套話,直奔主題,等待着雲傾綰的答覆。

「是又如何,不是又如何?顧大夫什麼時候喜歡多管閑事了?」

雲傾綰一聽這才轉過身抬起頭看向顧星河,這個一身白衣又有潔癖的大夫,此刻站在面前像是個文質彬彬的書生。

「此次狩獵大會在下負責四大家族參賽者的傷病治療,還望姑娘到時候不要與他們起衝突,莫要給在下增加不必要的工作量。」

顧星河可是親眼看到了南城牆上柳初然死後的慘狀,雲傾綰在他的印象里就是個女魔頭!

這樣的人進了迷幻森林裏,一旦跟四大家族的人產生衝突,對方一定非死即殘!

顧星河才不想攤上這件倒霉差事,若不是師傅授命他務必保證風家嫡子的安全,他才不會接下這個費力不討好的工作。

雲傾綰瞬間就明白了他的意思,忽然就笑了。

這一笑妖媚絕美,明明是男裝打扮,卻讓人分不清她的性別,分不清她到底是俊美還是妖艷!

「顧大夫,你多慮了。向來都是別人招惹我,我可不會主動招惹他們。真要是起個什麼衝突死傷幾個人,我能有什麼辦法?」

雲傾綰說的事不關己,好像殺個人是多麼稀鬆平常的一件事。

「姑娘保重,就當顧某沒來過。希望他日再見,姑娘能心存善念,少造殺戮。」

顧星河都不會說無緣再見這種話了,因為他總能有意無意地撞見雲傾綰!

既然女魔頭不聽勸,說再多也無用!

顧星河轉過身走出房門,臨出門時又道了一句:「還有,姑娘手中這本醫書是在下所著,想來並不適合你研讀。」

……

雲傾綰一把將那本醫書丟到了大門口!

「這哪門子假慈悲的大夫!說白了不就是想偷懶讓我別給你惹麻煩嗎!」

雲傾綰看着消失在門口的顧星河怒吼道。

真是每次見到這個人都能輕易地挑動自己的怒氣!

凝竹也是第一次見顧星河,先前在客棧門口的時候她都不知道這個人就是名滿天下的醫尊徒弟。

看到雲傾綰被氣的不輕凝竹連忙倒了杯水:「小姐,咱別跟他一般見識,聽他那口吻,這迷幻森林應該很危險,要不然怎麼會請他來坐鎮呢?」

「我聽說迷幻森林裏面有許多靈獸,大多數都兇猛異常,所以每次參賽的人死傷無數,開始我還不相信,如今顧大夫都來了,想必是真的!」

凝竹以前也多少聽過府上的人提起這個人間盛事,原本她還以為是個好機會可以進去抓個靈獸什麼的。

「說起靈獸,咱們在西城似乎都沒有看見過。這是為什麼?」

被凝竹這麼一提醒,雲傾綰才想起自從她重生歸來后,還沒有見過一隻靈獸。

靈獸雖然珍貴,但也沒珍貴到一個城裏連一隻都看不到的地步吧?

「小姐,你忘記了嗎?咱們城主夫人十年前就是死於靈獸爪下,從那以後城主就頒佈了禁令,但凡是西城境內不允許出現一隻靈獸!」

凝竹仔細回想着,十年前她也只有五歲,那一年全城縞素,為了祭奠夫人,陳震將所有的靈獸都趕了出去。

也是從那以後,他沒再娶妻,只一心撫養兩個女兒長大成人。

「沒想到看起來那麼兇狠的陳震也是個情種。難怪我到現在都沒見過一隻靈獸。」

雲傾綰腦海里浮現出上次見到陳震的那一幕,只因自己說出了顧星河的名字他便放了自己一馬。

看起來那麼兇狠威嚴的一個人,其實也還算明事理,倒是不像她想像中那種壞事做盡喪盡天良只知道壓榨百姓的一城之主。

「這麼危險,凝竹你還是留在這裏,以免到時候發生什麼意外,我顧不上你。」

雲傾綰的話題又回到了最初,能不帶凝竹一起最好。

「不行!既然危險我就更要去了!而且,我也想抓一隻靈獸養著玩!」

凝竹做了個鬼臉,不再聽雲傾綰的勸告,轉身就躺到了床上準備睡覺。

「你這丫頭。」

雲傾綰一臉寵溺地笑,也沒再言語。

經歷了這些事,兩個人早已經不是單純的主僕關係,能夠為對方捨生忘死的人,已經和手足無異。

靈獸分為三階,分別是低階靈獸、中階靈獸和高階靈獸。

幻世現存靈獸有幾百種,其中高階靈獸極為稀少珍貴。

靈獸是依靠主人的身軀為籠,靈力為食,只有得到主人的召喚才會現身。

雲傾綰很好奇,若是用自己的神力飼養一隻靈獸會是怎樣的結果。

凝竹不過是偶然得到了一絲神力過渡就擁有了木系靈力,那麼靈獸的話……

還有那個帶着自己神識的神秘人,屆時也一定會出現在那裏!

雲傾綰忽然很期待三日後的狩獵大會!

豎日,南城外的小木屋。

一襲火紅色華服的御天凜看着門縫裏留的字條,嘴角微揚。

接下來兩日,雲傾綰每天都在秦俊譽的話癆模式中自顧自地看書。

雖然她非常討厭顧星河,但是卻不得不承認對方的醫書寫的很不錯。

為了多一個生存本領,雲傾綰盡量讓自己學會處理一些病症,以防止突髮狀況時手忙腳亂。

她這般認真研讀醫書的模樣在秦俊譽的眼裏更像是個書獃子。

一想到這個書獃子要去冒險,秦俊譽便忍不住想要保護她。

「阿淵,你想要什麼靈獸,我給你抓一隻就是,何必親自去呢?」

「那森林裏迷障重重,危險無處不在,你就算不為自己着想,也為凝竹這丫頭想想啊!」

「你看凝竹這麼水靈漂亮,要是跟着你去發生什麼事,你怎麼捨得?」

秦俊譽一邊說着還不忘拉着小六子一起點頭贊同。

雲傾綰無視二人,一心只讀手中書,她也不知道這個二傻子怎麼會覺得她「弱不經風」!

若是讓他知道了自己在南城的事迹,怕是最後反過來被保護的是他才對!

「阿淵,阿淵?你怎麼都不理我呢?」 凄厲的慘叫聲響徹整個會場,張導瘋狂的嘶吼著,他的手腕被陳玄用鈍刀一點點的割斷,那種痛苦簡直比割他身上的肉還難受。

鮮血止不住的流出來,很快在地上匯聚成了一灘血水。

看着那個血腥、殘暴、冷酷的少年,在場的所有人都心驚膽戰,甚至一些膽小的人都快嚇哭了,現在在他們的眼中,那個少年就是一個嗜殺成性的瘋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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