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啊,這麼快就找小鮮肉了,嫌棄他這個老男人老地瓜了?
。 南頌的意思表達的很明確——老娘的出場費他們給不起。
Ada暗暗惋惜兩家的合作沒有辦法達成,但又不能夠暴露南總的身份,就以玉心大師檔期已滿為由,婉拒了喻氏提出的合作請求。
這一邊,南頌完全沒把喻氏集團當回事,專心致志地在監視器後面看着廣告拍攝,眉頭緊鎖。
導演臉色也不甚輕鬆,「這兩個人怎麼回事,分開拍都挺好的,在一起拍感覺就怪怪的。」
南頌也發現了這一點,目光朝遮光板前的賀深和舒櫻看過去。
這兩位大咖分別代言兩款不同的主打產品。
賀深脖子上戴着那款叫做「心門」的鑰匙吊墜,白色的襯衣穿在身上說不出的陽光帥氣,敞開的領口隱隱露出胸肌,看得旁邊一眾女設計師們頻頻用手掌扇風,面紅耳赤的。
婧璐 更令人驚喜的是,一向以黑髮示人、從不染髮的影帝賀深今天卻把頭髮染成了橙紅色,與他戴着的那款吊墜中間橙紅色的夏洛特女郎相得益彰。
優雅紳士成了陽光炙熱的美男子,簡直帥慘了眾人的心。
這當然是南頌極力要求,費盡口舌撒了半天嬌才勉強說服他三哥的結果。
站在賀深一旁的舒櫻,毫不示弱。
她穿着一身淡黃色的長裙,一改往日美艷狂放的風格,身上沒有絲毫多餘佩飾,大波浪長發也剪成了短髮,鬢邊別着一朵明黃色的玫瑰花,妖艷美人突然變得嬌小可愛了起來。
那隻叫做「命門」的戒指,就這樣閑適地戴在她的手上,微微一抬手,就是女王氣息。
方才兩個人各自拍攝的那套宣傳照非常好,完美地詮釋了產品的設計理念,但合在一起也不知道是哪根筋搭錯了,透著淡淡的尷尬。
即便兩個人已經在努力營業了,可中間那道壁壘就是無法打破。
眼睛很尖的導演一眼就看出了癥結,悄悄對南頌道:「這倆人肯定鬧彆扭了。」
這樣的狀態再拍下去也拍不出特別完美的效果,臨近飯點了,南頌乾脆大手一揮讓眾人出去吃飯,暫停拍攝。
舒櫻和工作人員進了化妝間。
賀深定定地看着舒櫻的背影出神,眼前突然晃過一瓶水,他回神,從南頌手中接過,有些抱歉地說,「耽誤拍攝進度了,我的錯。」
專業演員按理說不應該把私人感情帶到片場,南頌可是見識過她三哥即使在母親車禍后極度悲傷崩潰的情況下一到鏡頭面前就照常嬉笑怒罵的,今天卻是完全不受控制。
南頌帶着賀深到一旁的沙發上坐下,語氣平緩地問,「你們吵架了?」
賀深喝了小半瓶水,淡聲道:「不算吵。我想跟舒櫻複合,被她給拒絕了。」
南頌盤著腿,八卦神經上線。
「當初你們分手,是誰提出來的?」
賀深偏頭看了八卦的妹妹一眼,無奈又寵溺地笑,只是笑容有些苦澀,「她提的。」
南頌眼梢微挑,「為什麼?」
賀深看着她不說話。
南頌心中警鈴一響,倏然想起之前舒櫻在花園對賀深說的那番話——
「你們既不是血親又不是表親,算哪門子的兄妹!無非是打着兄妹的名義互為備胎罷了!」
「你當初之所以跟我交往,不也是因為我這張臉長得跟她有三分相似嗎?拿我當替身,你以為我不知道?」
南頌淡淡「哦」了一聲,「我想起來了,舒櫻以為你喜歡的人是我,所以不樂意了。但不是已經解釋清楚了么,難不成她現在還在吃我這個小姑子的醋?」
賀深搖搖頭,「現在跟你沒有關係了。她說她配不上我,不想我因為她耽誤前程。」
聽到這南頌就明白了。
「三哥,我和舒櫻交往不深,但接觸過幾次也能了解幾分她的性子。我能感覺到,她是一個在事業上無比強大,但在感情上無比脆弱的人。」
南頌頓了頓,「換言之,在事業上她可以強勢得像女王,但在感情方面她卻極度缺乏安全感,希望能夠被寵成公主。」
這也是為什麼她會選定舒櫻來代言「命門」這款產品,就是看中了她性格方面的特質。
賀深認可地點點頭,「你說的很對。小舒她,就是這麼一個脾氣。」
南頌淡淡道:「你知道這樣的女人,最需要什麼嗎?」
賀深想了想,「安全感?」
南頌搖搖頭,「安全感這個詞太籠統,她在那樣的家庭環境下長大,缺乏安全感是肯定的,但這份安全感你給不了她,只能靠她自己給自己。」
賀深聽得很仔細,也很入迷,溫潤地笑道:「你可是進修過斯坦福大學心理學碩士的專家,幫我分析一下。」
南頌輕咳了聲,開始掉書袋,「根據心理學大師弗洛伊德的理論,成人的人格特徵是童年時期性本能活動壓抑的結果……」
賀深受不了地打斷她,「說人話。」
南頌輕輕笑了下,「通俗的說,原生家庭對一個人的影響很大,往往會貫穿整個人生。在童年時期遭受過迫害,極度缺乏安全感的人,她往往願意生活在自己熟悉的環境裏,寧願受傷也不願意跨出痛苦的過去,試圖在自己預知的情形中尋求慰藉。
這就是為什麼,星域傳媒已經爛到了那個份上,李隆升對她那麼不好,舒櫻一開始還是不願意離開。不是她自甘墮落,而是她待在星域傳媒很多年,已經熟悉了那樣的環境,她覺得那是她能夠預知的,可以掌控的地方。」
賀深眉頭緊鎖,「但她最終還是邁出了這一步。」
「是的。她邁出這一步,鼓起了很大的勇氣。我想她之所以願意信任我,簽約南星傳媒,絕大部分的原因是因為你。」
賀深鎖住的眉頭舒展開,笑容清潤又燦爛,「那是肯定的。」
南頌笑了下,拍了拍賀深的肩膀。
「三哥,你知道你最大的優勢是什麼嗎?」
賀深挑了挑眉,「帥?」
「你帥得天下皆知,還用得着我吹?」南頌翻他兩道白眼。
兄妹倆同時笑起來。
南頌正色道:「你最大的優勢,是溫柔。」
她家三哥啊,是把溫柔刻在了骨子裏的人。
賀深的粉絲總結他總結得很到位,「他就像是太陽,能夠溫暖身邊的每一個人。」
鏡頭前的賀深已經夠好了,但鏡頭后的他更好。
南頌嘆道:「哥,我身上僅存的這份溫暖,都是跟你學的。溫柔的人最強大了,沒有女人抵得住的。你要是真的喜歡舒櫻,那就用你的溫柔去包裹她,用心去呵護她。」
她俏皮道:「你可以把對我的好都轉移到她身上,反正我是不會吃醋的。」
賀深伸手摸了摸她的頭,笑道:「我懂了。」
可對他們這些哥哥來說,小妹才是他們的小太陽啊,他們的光啊。
。 說話間,姜瀾眼中的重瞳浮現而出,瞬間看穿了眼前景象的本質,不過是投影而已。
「你親自過來,我倒也有興趣和你交手,區區一個投影,還是算了吧。」姜瀾笑着道,神色輕鬆。
那王座上的身影哈哈大笑,道:「我很欣賞你,女媧的弟子,你可以稱呼我為神王。」
「神王?你小子就是無間門頭子?」姜瀾饒有興趣的說道。
關於無間門的一些信息,他在赤明大世界的時候,還是弄到了不少情報。
神王聞言,笑意愈發猖狂,道:「狂妄的後輩,我可以原諒你的不敬,只要……」
「你不會腦癱到讓我投奔無間門吧?」
姜瀾的重瞳內浮現出看傻子的眼神。
「你這是在找死!」神王的態度也冷了下來,浩蕩的威壓向著姜瀾壓來。
可惜,那磅礴的威壓在靠近姜瀾周身咫尺的範圍,瞬間就凝滯了下來。
姜瀾並沒有回復他的話,反而開口道:「這次突破,有一道神通剛好能施展出來,不知道神王可敢一試?」
神王臉上浮現出冰冷的笑容:「你未掌控天道,就算是再逆天,難道還想着憑藉天神之身,對戰道祖嗎?」
姜瀾懶得說廢話,雙手結印,然後點出去一道銀色的輝光,瞬間沒入了那神王體內。
隨後,姜瀾的聲音才悠悠的傳了出來。
「禁咒:折仙!」
那神王的面色瞬間變了,投影迅速崩解,不過眨眼間就徹底消散。
姜瀾的身影再次出現在九霄之上。
「中了折仙咒,你還是老老實實等死吧。」
姜瀾很放心,他知道這神王死定了。這是能咒死十凶的詛咒,近乎因果律的神通,豈是能隨意掙脫的?
講道理,三界中的道祖,其實挺水的,戰鬥力弱的一批。
「前輩,剛剛發生了什麼?」
一群仙人圍了上來。
姜瀾擺了擺手道:「你們先等一等……」
話音落下,天地間無窮異象生了出來,周天星斗,寰宇眾生等等。
最後交織成一座乾坤大洪爐,將無窮能量吞噬在內。
渡劫完了,會有天地造化降臨,開始蛻變。
之前的姜瀾施展補天術,將自身的時間線固定在某一個瞬間,因此天地造化一直沒降臨。
姜瀾的身影端坐在大神爐之上,成為無盡能量的心。
全身光芒流轉。
體內一顆金丹開始成就。
片刻后,這些異象再次消散,最後再顯化出姜瀾的身影。
這次蛻變,讓他的肉身也達到了某一個極致,除非突破某種桎梏,否則再難存在。
「這……又凝聚金丹了。」
感受着成為體內所有力量核心的金丹,姜瀾神色有些古怪。
莽荒紀世界的金丹準確來講,應該叫世界種子。
當一個祖神或者祖仙再進一步的時候,體內的金丹就會蛻變,顯化成一方混沌。
這個境界也被稱為世界神,或者是混沌仙人。
而三界至強者女媧娘娘,就是一位世界神。
「恭賀前輩,成就天神。」
這次,包括北山氏的兩位天仙在內,都對姜瀾執晚輩禮。
姜瀾擺了擺手,臉上掛着笑容道:「不用多禮,嗯,都散了吧。」
說着,姜瀾的視線掃過眾多仙人,忽然,落在了黑白學宮眾仙中,一個女仙的身上。
「折仙咒的氣息。」
姜瀾對自己剛剛施展的神通自然是極為熟悉。
「你是叫……余薇對吧?」姜瀾忽然詢問道。
余薇有些驚慌的看向姜瀾,她此刻已經感受到神王種在她元神內的種子發生了某種古怪的變化。
一旁,紀寧注意到了自家道侶的異狀,心中莫名有些恐慌的預感。
「前輩,余薇她,是有什麼問題嗎?」紀寧對着姜瀾躬身道。
姜瀾沉吟了一下,道:「都散了吧,余薇和紀寧留下。」
眾仙人不敢違逆,各自離去。
「你們兩個跟我來。」
姜瀾說着,轉身向著身下的小山谷飛去。
此刻,在小山谷的中央,有一方丈許粗細的空洞,是被那紅色雷光辟出來的。
在姜瀾的重瞳中,能夠清晰的看到,這空洞之深,已經蔓延到了世界的盡頭,那裏有無窮的混沌氣在翻湧。
「平土咒。」姜瀾手掐道訣,施展出之前在一個故友身上學到的小法術。
收拾好后,姜瀾轉身看向身後跟來的紀寧和余薇。
「余薇,你和無間門神王什麼關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