Отдых под парусом

「咚咚咚咚……」

一陣吵鬧的戰鼓聲后,任臨逸身邊的侍奴曾廣,正用力的敲著鑼。

而不多時,整個軍營里都在的將士們,全都立刻集合在了一起。

尤其是幾個副將都統,又紛紛驚訝的看向對方,詢問道:「不是你敲的?」

「我瘋了嗎,又沒得到郡主的命令。」

。 傅言看着她,勾著唇笑得肆意:「在啊,不在的話,我怎麼知道寶貝原來不知道夏天不產馬蹄的。」

沈初沒應話,舀了一個小餛飩放進嘴裏面咬着,左邊的腮一股一股的,看着有點像河豚。

報復似的,沈初吃了兩碗的小餛飩,結果吃完后沒五分鐘她就覺得撐了。

傅言接完電話回來,見她坐在沙發上抿著唇,挑了眉走到她跟前:「吃撐了?」

沈初看了他一眼,有些不好意思地點了點頭:「嗯。」

貪嘴也是要付出代價的。

傅言看着她,輕笑了一聲:「這麼好吃啊?」

他雖然在揶揄她,人卻起身走到餐廳那邊的儲物櫃那兒,拉開櫃門拿出了醫藥箱。

裏面是付文佩讓人備下的常用藥,其中就有健胃消食片。

傅言取了一片,拿過來,按照用量掰了三片給她:「乖,吃了就不難受了。」

他又拿出這副哄小孩的模樣,沈初睨了他一眼,伸手想從他的掌心裏面拿過消食片,可他卻微微一躲,直接捏著遞到她的唇邊:「張嘴。」

沈初見狀,不禁笑了起來:「傅言,我又不是三歲小孩!」

「我知道啊。」

他漫不經心地應着,捏起第二片消食片,看着她:「吃完了嗎?」

那消食片有山楂味,酸酸的,沈初咬碎后咀嚼了一會兒才咽下去,然後張嘴將他指腹間的第二片消食片吃了。

沈初剛把傅言手上的第三片消食片含進嘴裏面,房間裏面的手機響了起來。

剛才出來的時候,沈初沒拿手機。

傅言看了她一眼:「我拿。」

他說着,人已經起身往房間那走了。

随波逝去 沈初回頭趴在沙發的靠背上,看着他進了房間,又看着他出來,突然想到一個問題。

傅言他說的「收留」,好像住進來之後,一晚都沒睡過主卧。

想到這裏,沈初臉紅了起來。

說到底,還是她縱容的。

傅言把手機拿過來的時候,鈴聲還在響,沈初看了一眼,是個陌生號碼,她直接就把電話給掐了。

很快,電話那頭的人又打了一次過來。

沈初皺了皺眉,一旁的傅言看着她,眉頭一挑:「看來是個熟人。」

除了詐騙,沒有哪個陌生人會連續打幾次電話過來的。

沈初按了接聽,電話剛接通,她就知道對面的人是誰了。

別說,還真的是個熟人。

「沈初,是我,別掛啊!阿年出事了,你知道嗎?」

電話是周子樂打過來的,可沈初並不想聽到跟薄暮年有關的事情,但周子樂不是那麼容易打發的。

薄暮年出車禍進醫院的事情她自然是知道的,昨天晚上陳瀟不就給她發過一次信息了。

「聽說了,所以呢?」

她語氣冷淡,電話那頭的周子樂拿着手機,突然覺得話有點說不出口。

可想到剛才的薄暮年,周子樂到底是不忍心:「沈初,你們好歹夫妻一場,他出車禍了,昨晚死裏逃生,今天又是周末,你過來看看他唄?」

沈初聽到周子樂這話,不禁嗤笑了一聲:「周少真是好笑,今天周末,大好的周末,我為什麼要浪費在這樣的事情上面?薄二少出事了,你應該找醫生,我不學醫,治不了病。」

沈初說完,直接就把電話掛了。

。 見張繁英沒有動靜,站在他身邊的千戶們也悄悄溜走,帶着自己手下的人馬,丟下兵器,走出了軍營。

而朱常洵也看到了這一幕,不過他也沒有再阻攔,軍心已散,再如何也只是垂死掙扎罷了!

「英國公,他們可以降,但本王不降!」

朱常洵騰空而起,來到虎牢關前,面無表情地說道:「當初我父皇便想要將皇位傳給本王,只是後來被朱常洛竊取,本王只是為了取回本屬於我的皇位。」

「朱由校倒行逆施,惹得天下民怨載道,本王只是順應民意,如今敗了,也只是天意不在本王!」

「替本王給朱由校帶句話,本王在下面等着他!」

說完之後,朱常洵的身影便化作一團虹光,然後緩緩消散。

城牆上,張維賢淡淡地看着,如今大局已定,朱常洵投降也好,不投降也罷,已經無法改變他敗了的現實,既然朱常洵選擇了自盡,那他也沒有阻止的必要。

隨着朱常洵自盡,張繁英和孔胤栓等人被押送進京受審,席捲了整個河南的造反風波也逐漸平息。

而廣寧方面,隨着卓里克圖洪帶人退回草原,廣寧也平靜了下來。

天下也暫時恢復了盛世太平的景象!

………

太和殿,早朝。

「啟奏陛下,張繁英、孔胤栓、朱智等人的審訊已經完畢,請陛下聖裁!」

喬允升起身出列道。

「那就依律判刑吧。」

朱由校擺手道,張維賢將張繁英幾人押解進京后,他便將幾人交給了刑部審訊,雖然交給東廠或者錦衣衛,能夠查出更多的人。

但是他暫時不想動劉一璟這些人,現在這些人都很聽話,他暫時沒有換一些官員的想法。

「劉愛卿,河南眾多參與福王叛亂的家族,查抄得如何了?」

「回陛下,如今已經查抄的家族共三十一家,共抄沒良田……」

聽到朱由校的問話,劉一璟站出來道。

「三十一家?」

朱由校略帶不悅道:「朱常洵在不到一個月的時間裏便席捲了大半個河南,所過城池皆望風而降,單憑這三十一個家族便有如此能耐,愛卿莫非是在誆騙朕?」

「陛下恕罪!」

聽到朱由校的話,劉一璟幾人頓時心中一凜,他們知道,自己的行為讓朱由校不悅了。

「啟奏陛下,這三十一家乃是已經證據確鑿的,其餘的家族目前還在嚴查中,暫時沒有確鑿證據,臣亦不敢妄言。」

劉一璟連忙解釋道,他心中自然清楚,朱常洵能在一個月內席捲大半個河南,明裏暗裏參與的家族肯定不在少數,但是這些家族或多或少都與他們有點關係。

如今他們在天下文人中已經臭名遠揚,如果連這些和他們有關係的家族都無法保住,那他們在地方上的影響力可就真的沒了。

「那就嚴查!」

朱由校淡然道:「朕不希望有漏網之魚出現!」

劉一璟他們的想法,他自然清楚,不過他需要的是一個可以任由他完全掌控的內閣,那麼就必須斬斷劉一璟他們觸及到地方的觸手。

只要不能觸及到地方,那麼劉一璟他們自然只能依靠他,而清洗河南的大小家族便是開始,只要劉一璟他們下狠手清洗這些和他們有關係的家族,那麼其他地方家族自然會對他們儆而遠之,畢竟他們想找的是靠山,而不是隨時會拿他們邀功的劊子手!

「臣等遵旨!」

看到朱由校的態度,劉一璟幾人只能無奈地躬身應道,對這些家族動手的後果是什麼,他們自然清楚,但是相比朱由校的態度,這些家族並不是不能捨棄的。

見劉一璟幾人屈服,朱由校也就不再多說什麼,對於他來說,只要肯聽話就好。

至於幾人拉幫結派的事情,他並不想多管,人生在世,有人的地方就有江湖,有江湖的地方就有人拉幫結派,這是杜絕不了,與其讓他們在暗地裏結群結黨,還不如讓他們放在明面上。

「李愛卿,朕之前讓你前往南京查南京戶部尚書李三才等人是否與東林書院胡源等人勾結一案,不知愛卿查得如何了?」

朱由校轉頭看向李若星,江南方面也早已經平靜下來了,他特地將李若星召了回來,南京戶部、吏部、禮部到現在已經很久沒有尚書主持工作了,總是一些中小官員在處理事務,也該回歸正軌了。

「回陛下,據臣所查,南京戶部尚書李三才確實與胡源等人關係密切,雖然臣沒有查到確切的證據,但李三才的嫌疑確實極重。」

聽到朱由校的問話,李若星連忙說道:「而王之宷和王圖兩位大人雖與胡源有書信往來,但關係並不密切,僅僅是同窗之交,臣認為兩位大人應該沒有參與到此案之中。」

「而其他官員,臣已經寫在奏本上,請陛下聖裁!」

說完之後,李若星不由嘆了口氣,實際上他並沒有查到李三才參與的證據,但是在朝堂上混了這麼多年,他很清楚,其實朱由校也不需要證據。

朱由校想要的,就是剷除東林書院中有影響力的人物,李三才作為現在唯一依舊在朝堂上的東林黨高層,朱由校自然不會留着他,而王之宷和王圖和劉一璟他們之前一樣,屬於東林黨的外圍成員,所以他才想要保下兩人。

「既然如此,李三才削去南京戶部尚書一職,由刑部嚴加審訊,王之宷與王圖兩人削去其尚書一職。」

朱由校擺了擺手道:「其他官員由刑部仔細審查,有罪論罪,無罪者官復原職。」

「另外內閣重新擬定一份南京三部尚書的人選名單遞上來。」

劉府。

雖然早已夜深,但是劉府的大堂依舊燈火通明。

劉一璟、喬允升、沈潅、朱國祚、王在晉幾人齊聚一堂。

「幾位,陛下讓我們繼續清查河南那些家族,你們怎麼看?」

劉一璟看向幾人,語氣沉重道。

朱由校的話已經說得很清楚了,不想看見漏網之魚,也就是說,但凡有嫌疑的,一個都逃不掉。

7017k 突如其來的聲音將南初月嚇了一跳,也讓宮傾雪面上本就不好看的神色變得更加難看了幾分。不過宮傾雪並沒有多說什麼,和南初月微微頷首之後,就轉身離開了。

至於南初月,雖說表面上到了君莫離和宮傾雪的底盤,但是這裏都是君北齊親自培養的子弟兵,知道她的身份,自然是將她才視為真正的主子。

時間不長,就將她安排到了君北齊的房間。

進去一看就發現基本上通體都是墨色,倒是很符合君北齊的審美。

她隨意的掃了一圈之後,視線落在面前的婦人身上。

第一次見面,但是她從婦人身上看到了寧王府特有的標記。

這個標記不僅是特有,並且是寧王府特定的人才有的,也就是可以信任的。

見到了能夠相信的人,南初月也就沒有了最初的扭捏,她笑着說道:「葉嬤嬤,我剛剛來到這裏,很多事情都不懂,還得麻煩你。」

「王妃過謙了,這裏是王爺的別苑,自然就是王妃的別苑。有什麼事情,吩咐老奴就可以了。」

溫和的回答,不會過分的謙卑,卻也給了南初月足夠的體面,讓人很是舒服。

南初月伸手扶著葉嬤嬤坐下,葉嬤嬤再三推脫。

「葉嬤嬤,這裏不是王府,自然是沒有那麼多規矩可言。何況王爺能將這裏交給你們夫婦打理,自然是對你們極為敬重的。既然如此,你們就是長輩,我們一起坐着聊聊天,有什麼不可以嗎?」

話已經說到了這裏,葉嬤嬤繼續拒絕,倒是顯得有些不識抬舉了。

她微微一笑,坐到了南初月的旁邊:「王妃有什麼事情,就儘管問吧。只要是老奴知道的事情,定然是知無不言。」

南初月應了一聲之後,下意識的看向了門窗。

倒不是她有被迫害妄想症,而是最近發生了太多的事情。

她是真的擔心,萬一外面有人偷聽她們的對話,怕是要引起不必要的麻煩。

葉嬤嬤顯然是看出了她的心思,笑着說道:「王妃放心,這裏是王爺專屬的院子。平日裏除了老奴過來打掃之外,不會有人踏足。方才老奴想着王妃剛來,也就暫時沒有讓人進來。」

貼心而精明的舉動,讓人很難不生出好感。

南初月覺得自己對面前的婦人,內心又有了幾分好感。

「葉嬤嬤想的很是周到,那我有什麼就直說了。」

「王妃但說無妨。」

「太子和太子妃……」她說着眯了眯眼睛,斟酌了一下言辭才繼續說了下去,「他們來到這裏之後,有什麼特殊的地方嗎?」

「這……太子和太子妃來到這裏之後,自然是被奉為上賓。只是太子的衣食住行,都不願讓旁人動手,所有的一切都是太子妃親子服侍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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